肯荳姬校长替钱进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声音充满了理解与包容:“或许他对你用错了方法,”他坦诚地承认,“可是他对你的关爱,可是千真万确,发自内心的。”
钱进老师用力地点了点头,看向熇炎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真挚的期待。
然而,巨大的创伤和长年的心结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开。
熇炎眼中的震动很快被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近乎悲凉的固执覆盖。
他猛地别开脸,重新看向窗外刺眼的阳光,声音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和浓浓的倦怠:
“你们以为这样说,我就必须体谅你们,还是感激你们啊?”
他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要我宽容看待?”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自嘲和抗拒,“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他拉起被子,将自己埋进去,只留下一个抗拒的后脑勺,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最后通牒般的疲惫:
“我累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不要打扰我。”
保健室再次陷入一片压抑的寂静。
大甜甜护理长一脸担忧和无奈。
钱进老师眼中充满痛楚和无力。
肯荳姬校长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姜莱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尤其精准地穿透了被子里那份固执的抗拒:
“熇炎学长,”她看着那个蜷缩的背影,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两个朋友,性格还是蛮像的。”
这话成功吸引了熇炎一点点的注意力。
他眼珠微微转动,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一丝微乎其微的探究,瞥向姜莱。
姜莱没看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她走到药柜旁,拿起一个捣药钵,里面是些刚处理好的、散发着清苦气息的干草药。
她拿起捣杵,开始不紧不慢地研磨。
“一个,”姜莱的捣杵落下,发出沉闷而规律的“笃、笃”声,“是现任炎之星,烈焱坚尼。
脾气跟你一样,一点就着,像座行走的火山。
看不过眼的事,恨不能立刻用‘魔火烈焰’轰过去,觉得拳头大就是道理。”
她顿了顿,捣药的动作没停,“现在还被关在拘禁室里反省,就因为觉得校长处理卧底的手段‘太软弱’,自己阻止敌人却要受罚,不公平。”
“另一个,”姜莱又加了些草药进去,捣杵的节奏不变,“和你一样,也是纯粹的火系魔法使。
天赋极高,力量霸道,在西萌那边也是出了名的训练狂魔,信奉力量至上。
脾气……嗯,比坚尼还爆一点,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想起某人寄来的信里那力透纸背的控诉和画得张牙舞爪的小人,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又迅速平复,“以前也总觉得,力量够强就能解决一切,对所谓的‘守护’嗤之以鼻,觉得是累赘。”
“笃、笃、笃……”捣药的声音在安静的保健室里格外清晰。
姜莱终于停下动作,将研磨好的药粉倒入旁边一个干净的瓷碗里。
她这才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熇炎,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怜悯,没有说教,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坦诚。
“他们都经历过力量失控,伤己伤人;也都在‘什么才是真正强大’这个问题上,撞得头破血流。”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像是在谈论天气,“坚尼在拘禁室里,用他的火焰练习做蛋糕,因为那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还能为朋友做的事。
西萌那个家伙,现在每天咬着牛轧糖(那糖硬得能崩掉普通人的牙),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新的沙袋当仇人揍,因为他明白了力量失控保护不了任何人,只会毁掉想保护的东西。”
姜莱拿起水壶,往药粉里注入适量的温水,用一根小木棍缓缓搅匀。
药液散发出更浓烈苦涩的气味。
“没人能替你抹掉过去的伤,也没人有资格要求你必须‘宽容’、‘体谅’。”
她把调好的药液放在熇炎床头的矮柜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就像这药,苦就是苦,骗不了人。”
她直起身,目光落在熇炎苍白失神的脸上,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但伤好了,路还得走。
是继续抱着过去的灰烬坐在这里,把自己也熬成灰;还是像他们一样,哪怕摔得再狠,也咬着牙爬起来,看看还能用剩下的东西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做个蛋糕,或者揍一个沙袋?”
姜莱说完,不再看熇炎的反应,只是对旁边有些愣神的大甜甜护理长微微颔首:“大甜甜护理长,药调好了,趁热喝效果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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