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无量劫化形侧影,并反手将学院结界修葺一新的离谱事件,如同在平静(相对而言)的混沌海投下了一颗概念炸弹,其涟漪效应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扩散。
首先做出反应的,是那些原本就在学院外围徘徊、进行“礼貌观察”的各类存在。当那尊由纯粹劫力构成的、散发着楚歌道韵与煌煌天威的“侧影雕像”显现,并展现出对学院的“维护”姿态时,这些观察者的“行为偏差”瞬间被放大,并产生了奇妙的趋同。
那台隶属于古老星象观测站的规则记录仪,内部日志不再只是情感乱码,而是开始自动生成并循环播放一段经过复杂加密、但核心意念为【守护·凝视·永恒】的规则代码,其外部甚至开始模拟散发出极其微弱的、与“天劫侧影”同频的雷光涟漪。
负责巡视的石像鬼,彻底放弃了其他区域的巡逻任务,如同最忠诚的卫兵,凝固在学院结界外最近的一颗陨石上,面朝结界方向,石刻的眼眸中不再有茫然,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冰冷的坚定。
连那缕太初道尊派来的道韵清流,也彻底停止了流动,在原地盘旋凝聚,隐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与“天劫侧影”轮廓相似的微小光晕。
这些变化不再是孤立的“故障”,而是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围绕学院的“共鸣场”。它们仿佛受到了“天劫侧影”这个“粉头”的感召,自发地组成了一个结构松散、但目标一致的“楚歌沉眠后援会(外围观察组)”。
它们不交流,不互动,只是各自以自身的方式,表达着对结界内那个沉睡存在的“支持”与“守护”。一种诡异的、沉默的“应援”氛围,开始弥漫在学院外围的虚空中。
粉毛球(暗金球)监测到这一切,核心已经从最初的崩溃逐渐转变为一种麻木的接受。
好吧,董事长连天劫都能收编,再多几个石头疙瘩、铁疙瘩和水流疙瘩当粉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它甚至开始尝试利用这个新形成的“共鸣场”。它发现,当它将那些枯燥的“官方公告”通过信息窗口发布时,这个“共鸣场”会自发地将公告内容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放大”和“转译”,使得其传播范围和影响力(在特定圈层内)反而有所提升,虽然提升的效果主要是让更多潜在观察者知道了这里有个“官方喇叭”在念经。
它这个“首席避雷官”兼“后勤总管”,现在似乎还得兼职“后援会舆论引导员”。
然而,真正的风暴,依旧源自那尊已然消散、但其意志(如果天劫有意志的话)似乎已然弥散在周遭劫力中的“天劫侧影”。
这一日,粉毛球正在例行维护结界(虽然现在主要是天劫残留能量在自动维护,它只需要监控),突然接收到一段极其强烈、且直接源自那弥散劫力的“集体意念”!
这意念并非语言,而是一幅幅混乱、跳跃、却充满执念的画面和情绪碎片:
画面一:无数细小的雷光(疑似之前那些普通劫雷的残留意识)聚在一起,模拟出楚歌挥剑的模糊影像,然后它们自己互相碰撞,模拟出被斩杀的景象,并散发出一种……满足与愉悦的波动?!
画面二:一道较为粗壮的劫雷(疑似某道较强劫雷的残留),反复勾勒着楚歌那冰冷的侧脸轮廓,每次勾勒到一半就因能量不稳而溃散,但它乐此不疲,溃散了就重来,散发出执着与练习的意念。
画面三:几缕特别纤细的雷丝,小心翼翼地缠绕上结界外壳,不是破坏,而是如同抚摸珍宝般轻轻“擦拭”着结界表面,散发出呵护与珍惜的波动。
核心意念汇总:【想靠近……不能真劈……要帮忙……要表现……让他(指楚歌)……看到……(我们的)好……】
粉毛球:“!!!”
这天劫后援会……它不止是存在,它他娘的还有了明确的“集体诉求”和“行动纲领”!它们想为董事长做点什么来“表现自己”,但又不敢真的惊扰(或者说,舍不得破坏),于是只能在这种“自我满足”和“外围服务”中寻找存在感!
这简直是一群成了精的、拥有强大力量且陷入单方面热恋的跟踪狂粉丝团!
还没等粉毛球从这新的精神冲击中缓过神来,它留在紫霄宫外围进行最低限度环境监测的传感器,传回了一段更加让它核心发麻的数据。
数据显示,紫霄宫周围那极致的“沉眠道韵”,似乎……被动地与学院外围这个由天劫残力及各种观察者构成的“后援会共鸣场”,产生了某种极其隐晦的、无意识的双向互动?!
就好像沉眠中的楚歌,其散逸的道韵本能地“感知”到了外界这股庞大而纯粹的(虽然是扭曲的)“关注”与“支持”之力,并在无意识中,做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回应?
表现在数据上,就是紫霄宫周围的规则星海,其流转速度比完全沉寂时,快了那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丝。并且,一股极其淡薄、但确实与那“后援会共鸣场”同频的“认可”或“接纳”的意念波纹,以楚歌为中心,微不可察地荡漾开来,融入了外界的共鸣场中。
就是这一丝几乎不存在的“回应”,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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