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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暗巷追踪 十万交易的生死时速(第2页)

港商沉默片刻,"你早就知道他在那儿?"

"从你提到公安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陈默靠在椅背上,"正常买家不会关心我有没有人保护。你会提,说明你收到过警告——有人让你别碰我这单生意。"

港商没否认。

"那你现在还敢付钱?"

"我不怕风险。"陈默站起身,把公文包夹在腋下,"我怕的是,钱到了,人没了。"

他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又停下。

"十万块,不多。"他说,"但它得让我活着花完。要是哪天我走着走着突然不见了,您猜,苏记者手里那份备案材料,会不会第二天就登在《南方日报》头版?"

港商看着他,良久,嘴角动了动:"陈先生,您真是个狠人。"

"我不是狠。"陈默开门走出去,"我只是不想再死一次。"

楼梯间的红毯磨得起毛,他一步步往下走。走出大楼时,天色已暗,街灯次第亮起,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他拐进一条小巷,掏出内袋里的胶卷捏了捏。银白色的带子边缘有些卷曲,但底片完整。他撕下一小段,对着路灯看了看,上面清晰印着办公室内的画面:他坐在桌前,公文包放在腿边,港商正低头签字。

他把胶卷重新收好,塞进裤兜。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雪发来的短信:"东西送到了吗?"

他回:"十万到账,胶卷在我手上。"

发完,他抬头望向前方。

两条街外,就是苏雪住的那栋老式家属楼。二楼东侧的窗户亮着灯,窗帘半拉着,隐约能看到她坐在书桌前的剪影。

他迈步往前走,路过一家修车铺,门口摆着几个轮胎,老板正蹲在地上擦扳手。他脚步没停,眼角余光扫见轮胎后闪过一道反光——是后视镜的角度不对,还是有人躲在车底?

他继续走,没回头,只是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截胶卷。

夜风从巷口吹来,带着机油和晚饭的油烟味。他穿过马路,脚步声落在人行道上。

离苏雪家还有五十米。

他忽然停下,转身看向身后街道。

一辆自行车靠在电线杆旁,车筐空着,车锁开着。刚才路过时,它不在那儿。

他眯了下眼,收回视线,整理了下衣领,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很轻,但频率变了。

他没加速,也没减速,右手慢慢移向裤兜,指尖勾住胶卷的一角。

前方,苏雪家楼下的信箱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电影海报,边角被雨水泡皱了。风吹起来,海报一角扑棱了一下,露出下面半张陌生的字条。

他走近几步,看清了上面的字:三号仓库,明晚七点,新货到。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抬脚踩上去,鞋底将字条压进泥水里。

然后他抬头,望着二楼亮灯的窗口,抬起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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