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向烽就往骑射场去了,先去检查了下马匹状态,才在议事厅里面见了两个要来面试的骑射师傅。
这两个人是乔树介绍过来的,府城武馆出来的,和乔树是老相识。
见向烽喊他们,乔树主动给向烽介绍:
“向爷,这是我在府城的好友,是一对兄弟,方雷和方雨,之前在武馆里面做的,骑射功夫也不差。”
他略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替好友抱不平的无奈:
“只是,他俩这性子,实在是太过木讷老实,嘴笨得很,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在武馆那种地方,主要得靠自个儿出去接活,会来事、嘴皮子利索的才能混得开。他们俩这样,每个月结算工钱基本都是垫底。”
乔树叹了口气,继续道:
“平常也就只能接接镖局派下来的、最辛苦的押镖活计,风餐露宿不说,一趟下来赚不了几个钱,还得被武馆抽走一大份子。”
“年前他们回老家,听说我在这儿干得还算稳当,就厚着脸皮来求我,想让我引见一下,看看咱们骑射馆能不能给个机会。”
他说完,小心地观察着向烽的脸色。
方雷和方雨站在乔树身后,更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头埋得低低的,黝黑的脸上透着窘迫的红晕,双手下意识地紧握着,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们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话,生怕这难得的机会就因为自己这不开窍的性子给弄丢了。
向烽的视线掠过乔树,落在方雷和方雨身上。两人都是中等个头,身材精壮,手掌宽大,指节粗粝,一看就是常年练武干粗活的人。
他们眼神虽然因紧张而有些闪躲,但目光端正。
乔树见向烽没立刻说话,心里也有些打鼓,又补充道:
“向爷,他俩人是绝对可靠的,吃苦耐劳,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会偷奸耍滑。”
向烽沉吟片刻,并未直接表态,而是沉声开口,问题直指核心:
“既然乔树举荐了,功夫如何,我一会在考教。你们先自己说,为何想来我这骑射馆?”
方雷和方雨猛地被问到,更是紧张。
哥哥方雷张了张嘴,脸憋得更红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就…就想找个…安生点的地方,好好干活,不用老想着,怎么跟人抢活…”
弟弟方雨稍微镇定些,但也说得断断续续:“我们有力气,肯下功夫教人,也用心,东家给口饭吃就成。”
他们的话朴实得近乎笨拙,没有半点自我夸耀,只有对一份稳定活计的渴望。
向烽听了他们两人的话,点点头:
“那随我出来吧,到底能不能留下来,要看你们有没有真本事。”
带着两人直接上了跑马道,让人牵了两匹马来。
方家兄弟看到向烽要考校,各自选了一匹马,利落上马。
“先去跑几圈,我看看控马。”
向烽一声令下,两人先后打马冲出。
他们在马背上姿态稳健,控缰有力,几圈跑下来,马匹步伐协调,速度均匀,显示出扎实的骑术基础。
“取弓。”向烽示意。
旁边有人递上骑弓和箭囊。方雷、方雨接过后,熟练地检查弓弦,挎好箭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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