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状元据说是青川的,一个私立高中,而且……状元似乎还不是特别招进来充当门面的特优生。”
“是吗?有钱人家里的孩子头脑也这么灵活吗?”
“小道消息,今年的状元据说是个私生子来着。”
“奇怪,今年来自青川的新闻好像特别多,有许多人突然落马,还有个老师引诱□□未成年被判无期的,真是什么稀罕事都能看见。”
“但是跟咱们这些人没什么关系,完全是两个阶级。”
“别忘了今天的采访,就是采访本次的理科状元,好几科满分,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
几个扛着设备的记者正在攀谈,并未刻意遮掩自己的声音,迎面撞上来时,恰好和喻棠擦肩而过。
喻棠眼皮有点沉,但是还不能在这种地方睡。
滴滴答答的细密雨丝在伞顶落下清脆的响声,更加催人入眠。
但眼皮刚刚沉下来一瞬,喧嚣的声音打断了喻棠的困倦,他撑着眼皮,抬起眼帘看了过去。七零八落落在地上的几把雨伞,正在对峙的是一拨人,而且还是熟人。
一身黑的少年发丝湿透了,在有些阴沉的天色中,发色很显眼。
他顶着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些人:“我他妈怎么了?这不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吗?”
“你现在又在装什么回心转意这种戏码,我们做的那些事情不都是你煽动的吗?如果你不默许,我们不可能会这么做,我们又不是会悠闲到连你们家的私事都知道。”
男生的脸涨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情绪一时间被燃到了巅峰,他气得浑身发抖,人高马大的个子挡在一群人的前面,咬牙切齿,那几句话活生生从牙缝中蹦出来。
喻姜的声音有些狂妄:“我让你去吃屎,你也立刻转身去厕所?我让你把你家的家产都给我,你也听我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说的话这么管用,既然如此,我让你现在从青川图书馆的十三楼跳下来,你去。”
“不是你默许的吗?要不是你,喻棠会被我们欺负吗?你把你玩的几个哥们折腾得半死,现在洗把脸都喃喃自语要被淹死,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我们全部都拉到地狱里给喻棠赔罪吗?”
刻骨铭心的、被海水淹没的滋味并不好受,那雨很沉,像沉重的水弹一样砸在脸上,就连空气的密度也都是稀薄的。原本就体力不支,好几次都差点沉入海水里。
被泡得浮肿发白,醒过来以后也和彻底疯了没什么区别。
都是家里宠爱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只是出去跟喻姜走了一遭,再次回来就变成了这种模样,还没有来得及登门算账,就因为家里见不得光的生意被抓进去。现在那几个曾经一起玩过的兄弟,遇见水就会发抖。
剩下的人也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那些人都曾经做过什么。
——喻姜的左臂右膀,都是喻棠的好兄弟。
无一例外,曾经对喻棠做过很恶劣的事情。
而他们都是参与者,所以……喻姜来找他们算账了。
后来有人在考完以后明里暗里联系喻棠,却始终联系不上,他们想到了曾经喻姜不止一次说过的话:“他不就是我们家的借住者吗?以后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赖着不走也会被我赶出去。”
喻棠真的消失不见了。
那些曾经欺辱过喻棠的人,喻姜都会慢慢清算。
东躲西藏了很久,可还是在这里被抓到,喻姜来者不善,气势汹汹。隐约的传闻大概能够拼凑出来一个大致走向的过程,他们的脑海中生出来一个荒谬的念头。
“喻姜……你该不是心理变态吧,你把喻棠作弄走了,就开始找我们算账,这不公平!”
眼前逐渐起了大雾,大雾中,是被抛之脑后而后又再一次浮现在眼前的那些细枝末节。
昏暗逼仄的废弃实验楼角落,到处都摆放着精密的玻璃器皿,大楼的前面早就已经杂草丛生,因为实验楼里曾经出过一场很大的事故,后来就彻底荒废在这里。
喻棠被拖进实验室里。
他们都以为喻姜会打喻棠。
在喻姜和喻棠之中,他们这些旁观者总是会本能地代入喻姜的身份,想象着自己就是嫡子,要和争夺家产的野种斗智斗勇,喻姜对喻棠的憎恨他们都能感同身受,哪怕不是喻姜授意,也会本能地远离。
但没有。
实验室里对方的仪器,喻棠当时在哭。
哭红的漂亮眼皮眼角也垂着濡湿的红,像是被人掐碎了桃花的汁液,又涂抹在喻棠的眼尾。昏暗的光线中,喻棠很害怕,被陌生人堵在这里,哪怕内心再强大,好像都不足以支撑着他保持绝对的镇定。
身体在发抖。
喻姜漫不经心捏着一根长玻璃管,挑起喻棠的下巴,可那天喻姜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垂着眼皮,指腹擦过打火机,打火机橘红的火光映着喻棠的双眸里,像是被打翻的盛夏霞光,喻棠说:“别烧死我。”
喻姜说:“妖怪不该被烧死吗?”
冰冷的镜头对着喻棠的脸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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