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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夜影潜穹盗核心炎感知异动破迷局（第3页）

白玲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身体被炎柱的能量震伤，连抬起手臂都异常困难，稍微一动，肩膀的伤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冰冷的恨意，却没有丝毫屈服：“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背叛张首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只要能守住对张昊的忠诚，就算死也值得。

林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可惜。他能看出，白玲对张昊的“忠诚”已经深入骨髓，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动摇的。她的脑海里，早已被张昊灌输了“忠诚至上”的思想，把张昊当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哪怕张昊对她并非真心，她也不愿意相信，甚至会刻意忽略那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也不想放弃——空间系异能者的价值太大了，若是能让她看清张昊的真面目，说不定能让她倒戈，成为炎穹基地的重要战力。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能自己找答案了。”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生命感知能力再次运转。不过这次不再是探测，而是凝聚成一道温和的能量，如同细密的针，缓缓向白玲的脑海探去——他要读取她的记忆，看看张昊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尤其是关于极光能量和第三代异能武器的部分。他知道，这种方式有些霸道，甚至可能会对她的精神造成伤害，但为了基地的安全，为了弄清楚黑石基地的阴谋，他不得不这么做。

白玲感受到那股能量侵入自己的脑海，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她知道，记忆是她最后的防线，一旦被林辰窥探到所有秘密，她多年来的信仰就会彻底崩塌，她甚至可能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她想要调动精神力反抗，却发现林辰的能量如同温水煮青蛙，看似温和，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轻易就突破了她的精神防御，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记忆深处。

那些尘封的记忆，如同被打开的闸门，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回放——幼时在废墟中饿到昏厥的绝望，父母被冰僵者撕碎时的血腥画面，她独自在废墟里躲藏了三天三夜，靠啃食树皮和融化的雪水为生，那种饥饿与恐惧，至今想来都让她浑身发抖；被张昊“救”回时的感激，张昊递来半块压缩饼干时的温暖，第一次觉醒空间异能时的喜悦，张昊那句“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这些画面曾是她在末日里唯一的光；执行任务时的狠辣，为了完成张昊的命令，她抢夺其他幸存者的物资，清除“不听话”的异能者，甚至曾在暴风雪中，将一个怀孕的女人丢在荒原上自生自灭，只为了“不浪费粮食”；还有每次完成任务后，张昊那句“做得好”带来的满足感，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终于有了价值……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带着甜蜜与痛苦，将她的意识搅得一团乱。

林辰的意识沉浸在白玲的记忆洪流中，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看到了白玲童年的悲惨——那是末日里无数幸存者的缩影，充满了血腥与绝望；看到了她对张昊的依赖——那种依赖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张昊的每一句话，都被她当成圣旨，张昊的每一个眼神，都能影响她的情绪；看到了她为黑石基地执行的那些残酷任务——那些任务充满了杀戮与掠夺，完全不顾及其他幸存者的死活，只为了满足张昊的野心；更看到了张昊对她的“控制”——

每次白玲服用“异能营养液”后，都会出现短暂的精神恍惚，空间异能也会变得滞涩——那根本不是什么“营养液”，而是含有精神控制成分的药物，张昊一直在用这种方式控制她的意识，让她更加听话，不敢有丝毫反抗；张昊给她的任务，永远是最危险、最容易得罪人的，却从未让她接触过黑石基地的核心机密——比如极光发生器的研究，比如第三代异能武器的真实用途，甚至连基地的异能者数量、武器储备，她都知之甚少；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张昊和心腹对话，提到“白玲的异能还不够稳定，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当时她以为是张昊在关心她，可结合后续的记忆片段来看，那根本是张昊在评估她的“利用价值”，一旦她的异能出现问题，就会被立刻“处理”，就像处理那些失去利用价值的普通幸存者一样。

最关键的一段记忆，出现在白玲出发前一天。当时她去张昊的书房汇报物资储备情况，无意间听到张昊和副手赵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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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白玲这次去炎穹基地，真的能拿到地热核心吗？”赵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疑虑，他知道白玲虽然厉害，但炎穹基地有林辰坐镇，绝非易与之辈，而且地热核心作为基地的能源中枢，必然有严密的保护。

张昊坐在椅子上，手指摩挲着桌角的极光能量图纸，语气带着冰冷的算计：“她的空间异能是目前最好用的工具，能不能拿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帮我们摸清炎穹基地的防御布局，看看林辰到底有多少实力。就算她失败了，林辰也会杀了她，省得我们动手——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工具，若是失去了利用价值，留着也是隐患。”

“那要是她成功了呢？”赵峰又问，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一直很羡慕白玲的空间异能，若是能得到，他的实力必然会大幅提升，到时候在黑石基地的地位，也能更上一层楼。

“成功了更好。”张昊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手指用力掐着图纸上的“空间异能”字样，仿佛要将这几个字捏碎，“等拿到地热核心和极光碎片，她的空间异能也就没用了。到时候把她的异能本源抽出来，移植到你身上——你的冰系异能要是融合了空间能力，对付林辰就更有把握了。而且，抽离异能本源的过程虽然痛苦，但她对我‘忠心耿耿’，应该会愿意为我牺牲的，对吧？”

“可是首领，白玲她……”赵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比如白玲这些年为基地立下的功劳，却被张昊打断。

“她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张昊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如同在谈论一件物品，没有丝毫温度，“有用就留着，没用了，自然该处理掉。难道你还会对一条狗产生感情？”

这段记忆如同惊雷，在白玲的意识里炸开。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痛苦，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的血迹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不……这不是真的……”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剧烈地哆嗦起来，“张首领不会这么对我……他说过，我是他最信任的人……他说过，会一直保护我……他说过，我是他的亲人……”

她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给她温暖、给她希望的人，竟然一直把她当成一条“狗”，一件随时可以丢弃、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她想起自己为张昊出生入死的日子，想起自己每次完成任务后的期待，想起自己在受伤时对张昊的依赖，这些都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林辰收回感知能量，看着白玲崩溃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丝复杂的感慨。他伸出手，炎核的光芒柔和下来，将一段记忆片段凝聚成半透明的光影，悬浮在白玲面前——正是张昊与赵峰对话的画面，张昊的笑容、赵峰的附和，还有那句“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白玲的心上。

“你自己看。”林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是你记忆里的画面，是你自己听到的对话，没有丝毫虚假。你还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吗？他救你，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你有空间异能的潜力，能成为他的工具；他培养你，不是因为看重你，而是因为需要一个听话的执行者，为他做那些肮脏的事情；他对你好，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能为他带来好处。一旦你没用了，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当成弃子，甚至会亲手剥夺你的异能，让你痛苦而死。”

白玲死死盯着那片光影，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想否认，想大喊“这是假的”，想冲上去撕碎那片光影，可记忆不会说谎——张昊递营养液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赵峰看她时贪婪的眼神，还有她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后，黑石基地从未派过一人支援，这些细节如同无数根针，反复刺穿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想起自己为张昊出生入死的日子：为了抢一批物资，她被三个土系异能者围攻，差点被活埋在废墟里，回来后张昊只说了一句“下次注意，别耽误任务”，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为了找到一处原料矿脉，她在暴风雪里迷路了三天，脚趾冻得发黑，差点被截肢，张昊只是给了她一支“营养液”，就让她继续执行任务；为了保护张昊的安全，她挡在张昊身前，被冰僵者抓伤，伤口深可见骨，张昊只是让医疗异能者简单处理了一下，就催促她尽快恢复，准备下一次任务……她以为的“亲人”，从来没把她当成过人，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不知疲倦、不会疼痛的工具。

“为什么……”白玲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连眼前的光影都看不清楚，“我为他做了这么多，我把他当成父亲，当成唯一的亲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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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起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想起那个被她丢在冰原上的孕妇，想起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忠诚”，此刻都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她甚至想过，如果林辰现在杀了她，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面对这残酷的真相，不用再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

林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此刻的白玲，需要的不是指责，而是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的本质并不坏，只是被张昊的谎言和控制蒙蔽了双眼，在残酷的环境里，她只能选择相信张昊，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现在，她的信仰已经崩塌，若是不能给她一个新的方向，她很可能会彻底崩溃，甚至做出极端的事情。

“我可以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缓缓开口，语气真诚，没有丝毫嘲讽或怜悯，只有平等的尊重。

白玲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与怀疑。重新开始？在她双手沾满鲜血之后，在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那些被她伤害过的灵魂，会原谅她吗？炎穹基地的人，会接纳她这个曾经的敌人吗？

“加入炎穹基地。”林辰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们不会利用你，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在这里，你可以自由地提升异能，不用再担心被人抽取异能本源；你可以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为了生存而努力——不是为了某个人的野心，而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做过的错事，无法抹去，也不需要刻意遗忘。但你可以选择用未来的行动去弥补：用你的空间异能为基地运输物资，让老人和孩子不再挨饿受冻；在战斗中保护那些弱小的人，弥补你过去的过错；用你的能力去帮助更多的幸存者，让他们不用再经历你曾经的痛苦。这比沉浸在绝望里，或者继续做张昊的工具，更有意义，不是吗？”

白玲沉默了。她看着林辰真诚的眼神，又想起刚才在记忆里看到的炎穹基地：楚梦瑶温和地指导幸存者封装营养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苏清瑶为受伤的孩子细心包扎，眼神里满是心疼；训练区的异能者互相切磋，赢了的人会主动扶起输了的人，没有丝毫敌意，只有共同进步的默契……这里的一切，都和黑石基地的冰冷、残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觉醒空间异能时的愿望——不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抢夺，而是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为了能在末日里找到一个安稳的家，一个不用勾心斗角、不用害怕被抛弃的家。可这些愿望，在黑石基地里从未实现过，反而让她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狠辣，只为了生存。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玲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警惕，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你们和张昊，是不是都一样，只是想利用我的空间异能？等我没用了，也会把我当成‘狗’一样处理掉？”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在经历了张昊的背叛之后，她的心已经布满了伤痕，再也承受不起一次欺骗。

林辰没有生气，只是指了指窗外：“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可以看看这个基地。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感受，而不是用过去的经历去判断。”

白玲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透过合金窗户，能看到基地里的景象：后勤区的楚梦瑶正把一块刚合成的营养膏递给一个瘦弱的孩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姿态；医疗区的苏清瑶提着医药箱，快步走向巡逻回来的队员，眼神里满是关切，还会主动询问队员的身体状况；训练区的陈默练习风系异能时不小心摔倒，旁边的队友立刻上前扶起他，还笑着调侃“下次别太急，慢慢来”，没有丝毫嘲笑或指责；几个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丝毫没有末日的压抑……这些细碎的温暖，是她在黑石基地从未见过的，也是她一直渴望却得不到的。

“在这里，异能者和普通人是平等的。”林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坚定的信念，“楚梦瑶是食物合成系异能者，我们给她建了专属的生产区，配备了最好的设备，让她能自由发挥价值，而不是把她当成只会做饭的工具，让她不停地合成食物，却不给她休息的时间；苏清瑶是医疗系异能者，我们把医疗区的管理权交给她，让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救治病人，而不是强迫她只为强者治疗，忽略普通人的生死；就连基地里最年轻的孩子，我们也会教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了解这个世界，而不是让他们去做苦力，或者成为战斗的炮灰，早早地失去童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你可以留在基地里，不用做任何任务，只是观察。你可以去和楚梦瑶聊聊她的合成技术，看看她是如何为大家带来食物的；你可以去医疗区帮苏清瑶整理药品，感受她对病人的关怀；你甚至可以去和孩子们一起玩，听听他们对未来的期待。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这里不是你想要的地方，我会亲自送你离开，绝不阻拦，也不会对你做任何手脚，更不会抽取你的异能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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