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手上,沾的第一条人命。
“不记得了。”顾辰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漠,“我不是你们的行程记录仪。三年前的事,谁会记得?”
“是吗?”刘建国也笑了,他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文件上方。
照片是黑白的,像素不高,显然是远距离拍摄的。
画面里,长河大桥上方的监控探头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蹲在那里,似乎在调试着什么。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形,那件风衣的轮廓……
顾辰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是他。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亲自更换了那个关键位置的监控储存卡。
“我真不记得了。”顾辰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波澜,“我是个摄影爱好者,如果我当时出现在那里的话大概率是去拍日落的。据说那里的日落非常唯美。”
“拍日落?”刘建国身边的老者终于再次开口,他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搪瓷茶杯,吹了吹热气,“顾辰,我们查过你。十八岁进入麻省理工,二十二岁拿到应用数学和计算机双博士学位。同年,进入华尔街最顶级的投行,三年时间,从分析员做到部门副总裁。你这样的人,会为了所谓的‘摄影爱好’,亲自爬上几十米高的桥梁监控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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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辰的心上。
他们不是在诈他。
他们对他了如指掌!
这盘棋,对方已经下了很久,久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顾辰沉默了。
他意识到,任何辩解和谎言,在这些早已被对方掌握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选择了最正确的应对方式——闭嘴。
审讯室再次陷入了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盏白炽灯散发的热量,炙烤着空气,让人的神经越绷越紧。
刘建国和那名老者极有耐心,他们不催促,不逼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个翻看着卷宗,一个品着热茶,仿佛在等待一个必然会到来的结果。
这种沉默的压力,比任何声色俱厉的审讯,都更具摧毁性。
它意味着,对方已经胜券在握,他们有的是时间,他们不急于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因为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所有。
这种被看穿一切,却又不知对方底牌在哪里的感觉,让顾辰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如同惊雷。
“顾辰,你是个聪明人。”老者看着他,眼神平静而深邃,“聪明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清风集团这艘船,从根上就已经烂了。它正在沉没,谁也挡不住。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跟着它一起沉入海底,尸骨无存。要么,在船彻底沉没之前,抓住我们扔给你的救生圈。”
顾辰依旧沉默,只是眼中的讥诮之色更浓。
救生圈?他比谁都清楚,他这种“影子”,一旦被摆到台面上,就没有活路。
所谓的“救生圈”,不过是通往地狱的另一张门票。
“看来你还没想通。”刘建国合上卷宗,站起身,“也罢。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顿了顿,走到顾辰身边,俯下身,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的那些队友,水平真不怎么样。他们居然会把一个代号叫‘泥鳅’的私生子,放在云顶会所那种极为显眼、光鲜亮丽的地方,当集团的‘清洁工’。这么重要的棋子,就这么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啧啧,真是个致命的失误。”
说完,他直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辰的身体,在听到“泥鳅”两个字时,猛地一震!
如果说,“鱼鹰”案代表着警方对他的过去了若指掌。
那么,“泥鳅”的暴露,则意味着,他们已经将手,伸进了顾家最核心、最隐秘的脏腑!
秦阳……
那个他亲自安插在灰色地带,负责处理所有棘手事务,也是他用来钳制顾东海的一张暗牌!
他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火墙,竟早已千疮百孔!
顾辰猛地抬起头,那双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第一次迸发出骇人的凶光,死死地盯着刘建国。
“你……”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是谁?”
是谁?!
是谁出卖了他?!
刘建国看着他那双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和那名老者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将顾辰所有的情绪,都锁在了那片狭小的、由光与影构成的囚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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