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魔誓言对修士约束力极强,一旦违背,心魔反噬,道途堪忧。但形势比人强,他毫不怀疑林轩有能力让他的伤势恶化,甚至留下永久道伤。
“好……我楚星河以心魔立誓,在离开星塔之前,绝不主动寻衅星陨阁弟子,今日之事,不再追究!若有违背,心魔噬魂,修为尽废!”楚星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段话,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既有伤势原因,更是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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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点点头,不再理会他。楚星河这才如蒙大赦,带着同样惊魂未定的同伴,仓皇逃离,消失在因果云海深处。
“哈哈,痛快!林兄,你这手段,够劲儿!”炎烬收起刀,大笑着拍了拍林轩的肩膀,“那小子刚才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那三名星陨阁弟子也连忙上前,对着林轩和炎烬躬身行礼:“多谢林师兄,多谢这位……炎师兄援手之恩!”
“同门之间,不必客气。”林轩摆摆手,看向他们,“你们是如何进入星塔的?对塔外情况可有了解?”
为首青年弟子名叫周通,他连忙答道:“回林师兄,我们是凭阁内大比获得的资格,正常进入星塔一层,在万法阶梯有所收获后,便被传送到了这因果云海。至于塔外……我们进入时一切正常,并未听说有何变故。”
林轩和炎烬对视一眼,看来星塔被机械造物攻击之事,要么发生在他们进入之后,要么就被高层刻意封锁了消息。
“林师兄,方才那些银色飞舟……”周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们在云海中也隐约感觉到下方有剧烈能量波动,似乎发生了大战,难道是……”
“此事说来话长,关乎重大。”林轩神色凝重,“你们接下来小心行事,尽量结伴,避开危险区域。若遇到其他同门,可告知他们提高警惕,若有异常,可尝试以星陨阁秘法联系外界或……尽量向高层区域靠拢。”
周通三人见林轩神色严肃,知道事情不小,连忙郑重应下。
送走千恩万谢的同门,林轩和炎烬继续在因果云海中前行。
“林兄,接下来去哪?直接找通往第四层的入口?”炎烬问道。
林轩沉吟道:“因果云海蕴含命运玄机,或许我们能在此地,找到关于那些‘齿轮眼’机械文明,或者‘噬界之影’的一些线索。而且……”他看向云海深处那些巨大的“因缘之湖”与“裁决之山”虚影,“那里或许有更大的机缘。”
“那就去看看!”炎烬兴致勃勃。
两人朝着云海深处行去。越往深处,因果丝线越发密集、粗壮,交织成的景象也越发宏大。他们看到了某些早已陨落上古大能的命运片段在湖面闪现,也看到了某些星辰从诞生到寂灭的因果循环。
偶尔,他们会遇到一些凝结成形的“因果结晶”或“命运碎片”,蕴含着精纯的因果法则之力,对参悟命运之道大有裨益。两人各取所需,林轩以混沌包容感悟,炎烬则以烈阳焚尽虚妄的方式直指核心,各有收获。
正当他们接近一片格外巨大、湖水呈现七彩漩涡状的“因缘之湖”时,湖面中心忽然剧烈翻腾起来!
紧接着,两道纠缠在一起的、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身影,猛地从湖水中冲天而起,带起漫天因果水花!
其中一道身影,林轩竟然认识——正是星榜第二,凌天羽!
此刻的凌天羽,依旧是一身白衣,面容冷峻,手持一柄星光湛然的长剑。但他的气息,赫然已是化神中期!而且剑气之中,除了原有的星辰破灭之意外,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命运纠葛之感。
而与他对峙的,则是一名身着黑色劲装、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神秘人。此人气息诡异,忽强忽弱,周身缠绕着无数细小的、如同活物般的黑色因果线,仿佛与整个因果云海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修为,同样深不可测,至少也是化神中期。
两人显然正在争夺湖心中某种极其珍贵的东西,方才在湖底已经有过一番激斗。
凌天羽也看到了林轩,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讶异,但随即目光便再次锁定那黑衣人,沉声道:“命运窃贼,将‘因果道种’交出来!”
黑衣人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凌天羽,此物与我有缘,何必强求?你虽强,但在这因果云海,我的主场,你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他的目光扫过凌天羽,又落在了刚刚靠近的林轩和炎烬身上,尤其在林轩身上停留了一瞬,兜帽下的阴影似乎波动了一下。
“哦?又来了两个有趣的‘变数’……混沌的气息……烈阳的味道……今天的云海,可真热闹。”
命运窃贼?因果道种?
林轩心中一凛,感觉事情越发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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