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让你活下去啊……”
还有那句如同魔咒,在她醒来的一瞬间就在脑海反复回响。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下床榻,踉跄着扑到房间角落那个存放私物的描金漆盒前,手指颤抖得几乎无法行动,试了好几次才打开锁扣。
她拿起了和前两个锦囊放在一起的,第三个锦囊。
丝绸的触感冰凉滑腻,此刻却像是烙铁般烫手。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拆开锦囊。
里面,确实还有一方绢帛。
她手指哆嗦着将其拿起,展开。
——却是空白。
一片刺眼的、空无一物的雪白。
没有新的画像,没有新的指令,什么都没有。
只有这一片虚无的空白。
从头到尾就没有第三个任务,阿娘……真的从未期望她刺杀田悦后还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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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白的绢帛,就是最终的答案,是早已为她写好的结局。
巨大的崩溃感和被遗弃的撕裂感,如同终于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指尖死死攥着那空白的绢帛,仿佛要从中攥出什么答案。
然而,指腹传来的,只有绢帛毫无意义的冰凉。
那冷意如同活物,顺着她的指尖、手臂急速蔓延,瞬间钻入血脉,直抵心脏最深处,将她全身的血液都冻得几乎凝固。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内而外散发出来,让她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抖。
恍惚间,无数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眼前疯狂闪现、交织、碰撞——
是阿娘端着药和吃食日日给她送来时,带着笑得样子;
是阿娘让她跪下时,闭眼不忍的样子;
是阿娘在她离去时叫住她,叮嘱她“莫要轻信于人”的人样子。
紧接着,是兵卒乙恭敬地样子,是元氏夫妇永远暗藏着审视与利用的目光,是田悦那充满算计的虚伪笑容,是竹林中的厮杀,以及这最终的空无一物的锦囊……
全部交织在一起,在她脑中轰然炸开!
“噗——!”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再也压抑不住。
元十娘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珠瞬间溅落在那片空白的绢帛上,如同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
画面一转,长安大明宫,太液池畔。
德宗正悠闲地拿着一支玉柄麈尾,逗弄着池中几尾硕大鲜艳的金鲤。
阳光下水波粼粼,鱼儿争食,一幅恬静景象。
老太监在一旁陪着笑,小心翼翼地道:“大家今日似乎心情甚佳。”
德宗用麈尾轻轻拨动水面,看着一尾通体纯金、一尾金中带红的鲤鱼紧挨着游动,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高翁,你看这两尾鱼,像不像前日淮南进贡来时,说的那对‘母女鱼’?形影不离的。”
老太监仔细瞧了瞧,笑道:“大家眼力真好,正是那对呢!瞧这亲近劲儿,倒真似母女情深。”
德宗嘴角的笑意加深,却透着一丝冰冷的玩味:“假母女罢了。”
说着,他忽然用麈尾的玉柄重重一搅水面!
平静的池水顿时翻涌起来!
那两尾原本紧紧依偎的“母女鱼”受惊瞬间,猛地分开,惊慌失措地各自窜向不同的方向。
之前那点温情假象被这突如其来的搅动击得粉碎,只剩下本能的自保。
德宗冷眼看着池中纷乱的涟漪,声音平淡无波:“瞧,哪有什么真情?水一搅,不就散了?利用罢了。”
然后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宫阙,恨声道,“她如何能担的上那孩子叫的每一句阿娘啊,她可是害死那孩子生身母亲的罪人啊。”
老太监躬身更低,屏息静气,不敢再多发一言。
池面渐渐恢复平静,只是那对“母女鱼”,却再未游回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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