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晋城镇时,实验室的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技术人员拿着报告走进会议室,脸色严肃:“砍刀上的暗红色痕迹检测出鸡血成分,与陈阳的DNA完全不符;陈阳的外套和牛仔裤上没有发现赵强的指纹,但在袖口和裤腰的内侧,提取到了几枚陌生指纹,目前还没有匹配到数据库;另外,衣物纤维中检测出微量的土壤和植物碎屑,与南门村附近的土壤成分、植物种类高度吻合。”
“这么说,赵强确实只是栽赃,没参与作案?”小林皱起眉头,“那衣物上的陌生指纹是谁的?难道是张守业的?”
“有这个可能,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周建明手指敲着桌面,“更关键的是,赵强为什么会想到栽赃张守业?是他自己临时起意,还是有人在背后引导?”
“会不会是张守业故意让赵强栽赃自己,混淆我们的视线?”一名队员提出猜测。
周建明摇了摇头:“如果张守业是凶手,他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栽赃自己只会让他更受怀疑,不符合凶手的反侦察逻辑。”
就在这时,周建明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公共电话号码。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声,语速很快:“张守业在大沟边的菜地里埋了东西,你们快去挖,晚了就被他转移了。”
电话说完就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谁打来的?”小林立刻问。
“匿名举报,说张守业在大沟边的菜地里埋了东西。”周建明放下手机,眼神变得复杂,“这也太巧了,我们刚查清赵强栽赃的事,就有人给我们提供‘新线索’,像是故意安排好的。”
“会不会是陷阱?”小林警惕地说,“之前几次线索都有问题,这次说不定也是凶手想让我们白跑一趟,消耗我们的精力。”
“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看看。”周建明站起身,“通知技术科全员出动,带上探测设备,再调两名警犬训导员,这次一定要仔细查,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一行人很快赶到大沟边的菜地。这片菜地不大,种着几畦白菜和萝卜,土壤看起来刚翻过不久,还留着新鲜的土痕。张守业并不在菜地里,只有几只麻雀在菜畦间跳跃。
“开始搜,重点查新翻的土壤。”周建明下令。
技术人员立刻展开工作,有的用金属探测器在地里探测,有的用小铲子小心地挖开新翻的土壤,警犬则在周围嗅闻,不时对着某个方向轻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队员们挖了十几处新翻的土坑,只挖出一些蔬菜的根须和几块石头,没有任何可疑物品;金属探测器也没有发出警报,警犬的反应也越来越平淡。
“周队,没发现异常。”技术科的负责人走过来汇报,“土壤里除了蔬菜残留,没有检测到其他生物检材,也没有发现埋藏物品的痕迹。”
周建明站在菜地中央,望着翻得乱七八糟的土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这个匿名举报人,或许根本不是想提供线索,而是想通过这次“一无所获”的搜查,让警方对张守业的怀疑降低,甚至彻底排除他的嫌疑。
“收队吧。”周建明叹了口气,“留两个人在附近隐蔽观察,一旦张守业出现,立刻汇报。”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小林看着窗外掠过的夜色,忍不住说:“这个匿名举报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普通村民,不可能这么清楚张守业的行踪;如果是凶手,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周建明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车窗外的黑暗里。他忽然想起赵强说过的话——张守业催他还钱时,态度很凶,甚至威胁要打断他的腿。一个敢这么威胁人的人,为什么会任由赵强栽赃而不辩解?又为什么会在警犬搜查后,把院子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些疑问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心头。但他很清楚,现在还不是解开的时候。凶手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棋手,每一步都走得精准而谨慎,而他们,还在寻找破解棋局的关键一步。
回到派出所,周建明立刻让人调取匿名举报电话的公共电话亭监控。监控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到一个穿着深色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在电话亭里只待了几十秒,打完电话就匆匆离开,看不清样貌。
“查这个时间段附近的所有监控,追踪这个人的去向。”周建明指着屏幕,“另外,立刻比对陈阳衣物上的陌生指纹,重点排查张守业的指纹信息。”
夜色渐深,派出所的灯依旧亮着。周建明坐在会议室里,面前摊着案件的所有资料,从老憨的证词到赵强的供述,从带血的肋骨到栽赃的衣物,每一条线索都像是一个碎片,他需要把这些碎片拼起来,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他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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