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汽车旅馆笼罩在一片死寂中。走廊里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潮湿的地毯散发出一股霉味,混合着陈旧的烟渍气息。墙面斑驳脱落,像是在诉说着这里的沧桑岁月。赵野带领队员悄无声息地穿行在走廊上,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目标。
就是这间。赵野低声示意,手指轻轻指向307号房门。
队员们迅速各就各位,有人负责破门,有人准备控制目标,有人则在外围警戒。赵野深吸一口气,用手势发出行动信号。
行动!
随着一声低喝,破门器猛地撞向门锁。门应声而开,赵野第一个冲了进去。房间内,正慌乱地试图将手机塞进枕头下,脸上写满了惊恐。
警察!不许动!赵野厉声喝道,迅速上前控制住的手腕。
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控制。手机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屏幕闪烁了几下却没有损坏。赵野用膝盖压住他的背部,将其双手反剪,其他队员迅速上前协助,将牢牢制服。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四哥大声嚷嚷,试图掩盖自己的恐慌。
赵野没有理会他的狡辩,示意队员将手机收好作为证物。他环顾房间,发现桌上散落着几张名片和一些现金,墙角的垃圾桶里还有几张被撕碎的纸片。这些都可能成为重要线索。
带走!赵野一声令下,队员们将押出房间。走廊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透过窗户照进来,为这场紧张的抓捕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坐在桌子的一侧,双手被铐在桌腿上,神情从最初的嚣张逐渐转为不安。赵野和老周坐在对面,桌上放着从身上搜出的手机、现金和几张名片。
姓名、职业。赵野开始了例行问话。
我叫……李四海。做中介的。四哥含糊其辞地回答。
中介?老周冷笑一声,介绍什么?介绍干净的熟客给你的小姐们?
四哥的身体明显一僵,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赵野将一张照片推到四哥面前,照片上是阿兰的笑脸。认识她吗?
四哥瞥了一眼,不敢直视:有点眼熟……好像见过。
她是你介绍给客人的,对吧?赵野的声音逐渐提高,上周五晚上,你给她介绍了一个干净的熟客。之后她就失踪了!
四哥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不停地搓动。赵野注意到他的这些细微动作,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渐崩溃。
李四海,赵野放缓了语气,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你现在最好配合我们,说出你知道的一切。这不仅关乎阿兰的安全,也关乎你自己的未来。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四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吧,我说。但我要先声明,我只是中间人,我没杀人!
赵野点头:我们会判断你说的话是否属实。继续。
我确实介绍客人给一些女孩子,四哥开始交代,但我只负责联系,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那个干净的熟客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他出手大方,从不讨价还价,而且要求很简单——干净。
干净?老周疑惑地重复,什么意思?
他要求女孩子干净,钱也要干净。四哥解释道,他给的都是崭新的钞票,而且每次交易后都会让她们把钱装进一个白色小袋里。他还特别嘱咐我,不要问太多问题,不要试图了解他的身份。
赵野和老周对视了一眼,这些细节与他们之前掌握的线索完全吻合。赵野继续追问:这个客人有什么特征?
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上下,体型偏瘦,戴一副金边眼镜,四哥努力回忆着,他说话很少,几乎不与人交流。每次见面都选择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总是让我提前半小时到现场确认安全。
他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赵野问道,比如果园?
四哥皱起眉头,仔细回想:果园……好像提过一次。他说他喜欢在收获季节找人,因为那时候环境最干净。但他从没说过具体是哪个果园,也没带我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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