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喧嚣如同实质的海浪,一波波冲击着感官。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流光溢彩,混杂着香槟气泡破裂的轻响和酒杯碰撞的脆鸣,以及人们因胜利或酒精而拔高的笑语。
这份鼎沸的人声,对于向来偏爱静谧的夏璃殇而言,像一层无形的薄膜裹住了呼吸,让她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
她悄然起身,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落入水中,几乎没有惊动身旁任何一个沉浸在欢愉中的身影。
将手中那只几乎未动的、盛着精致小点的骨瓷盘递给旁边侍立的侍者。
同时有几位成员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向夏璃殇打招呼。
夏璃殇微微颔首示意,便转身融入了人群的边缘,目标明确地朝着远离核心喧嚣的基地外围通道走去。
夏璃殇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厚重门扉后的瞬间,厅内的气氛仿佛被解开了最后一道无形的束缚。
音乐声似乎更大了些,谈笑声也陡然拔高了一个调门,空气里弥漫的亢奋因子更加肆无忌惮地跳跃、膨胀。
她的离去,像移开了一块吸收噪音的海绵,让这狂欢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穿过几条光线略暗、只余应急灯幽幽照明的通道,鼎沸的人声终于被厚厚的合金墙壁隔绝,只剩下一种令人心安的静谧。
夏璃殇在一扇不起眼的合金气密窗前停下脚步。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开窗旋钮,略一用力。
哧——
轻微的泄压声响起,窗户被推开一道缝隙。
几乎是同时,一股裹挟着基地外围空旷地带特有清冽气息的夜风,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
它带着夜晚的宁静与微凉的触感,轻柔地拂过夏璃殇裸露的颈项和手臂,像丝绸般滑过皮肤,瞬间驱散了宴会厅里残留的燥热与喧嚣带来的烦厌。
她轻轻闭上眼,感受着这凉丝丝的惬意,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份独享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同一扇窗边,一个身影早已伫立在那里,仿佛已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是一位灰发的少女,身姿挺拔而纤细。一身剪裁合体的靛蓝色改良旗袍,勾勒出东方女性特有的含蓄线条。
微弱而持续的晚风,带着韵律感地轻轻扬起她垂落肩头的几缕灰色发丝,在窗口透进的微光下,发丝边缘泛着朦胧的银泽。
她侧对着夏璃殇,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夜色深处,背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
她的脸上,没有宴会厅里随处可见的、因胜利或酒精而泛起的兴奋红晕和肆意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几乎凝固的哀伤。
那哀伤并非歇斯底里,而是如同深海般沉甸甸地压在眼底眉梢,带着一种看透了某种沉重真相后的疲惫与迷茫,与窗外无言的夜色遥相呼应。
“你好。”
夏璃殇主动打破了这片共享的宁静,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熟稔试探。
灰发少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像是从某个极其深远的思绪中被猛地拽回现实。
她倏地转过头,清冷的目光中掠过一丝真实的惊讶。
“啊?你好。”
她的声音清冽,带着点训练有素的利落感,此刻却因意外而显得有些生涩。
华确实没想到。这个时间,这个角落,理应是她独自舔舐心绪的地方。
若非队长卑弥呼那带着几分担忧的亲自邀请,她此刻本该在训练场挥汗如雨,而非置身于那场她无法理解的胜利狂欢。
庆祝?
在她眼中,崩坏的阴影依旧如浓墨般笼罩着世界,战友的牺牲历历在目,人类远未赢得喘息之机。
那喧嚣的快乐对她而言,更像一种刺耳的噪音。
受不了那格格不入的气氛,她才逃也似的来到这里,只想让夜风吹散心中的郁结,却不料在独自出神时被人唤醒。
“请问有什么事吗?”
华微微侧身,正面朝向夏璃殇,语气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在她看来,此刻所有“正常人”都该在宴会中心尽情释放,怎么会有人特意寻到这偏僻角落,来“打扰”她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但他不知道,,夏璃殇只是单纯地看到了一个“熟人”
尽管这个“熟人”此刻对她毫无印象。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点“一回生二回熟”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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