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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永夜主宰的意识投影（第2页）
楚凌天摇头。“留着。它还能说话。”
他站起身，看向那道裂缝。黑雾不再涌出，但裂缝本身没有闭合，反而越张越大，边缘已经开始崩解，露出后面一片灰蒙蒙的空间。
他知道这还没完。
这只是个开始。
远处传来脚步声，第二批守卫赶到了。他们看到地上那个不断收缩的黑核，没人敢靠近，全都停在十步之外。
楚凌天把暗核收进袖中，转身走向引灵柱。
他必须确认一件事。
把手放上去的瞬间，识海里的玉佩锚点依旧稳定，双胞胎的意识安静地依偎在一起，没有任何波动。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他松了口气。
只要他们没事，他就还有底牌。
影九走过来，递上一块通讯板。“九洲方向有异常能量波动，集中在西南区域，和上次灵脉传送的位置重合。”
楚凌天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不是巧合。”他说。
永夜主宰选这个时候出手，不可能是为了吓唬他。它真正想要的，是打断资源循环，切断地球与九洲的联系。一旦通道中断，地脉古龙得不到补给，地球的灵能系统就会再次崩溃。
而他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他抬头看向天空。
光门还在，像一条横跨两界的桥。第二艘货船刚刚完成卸载，正在准备返程。星辰砂已经装箱，纸符和功法抄本也封好了，只等指令发出。
他不能停。
也不能退。
“通知商队。”他说，“按原计划出发。时间不变。”
影九愣了一下。“可是刚才……”
“怕了？”楚凌天看了他一眼。
影九立刻闭嘴。“我去传达。”
他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加一条。”楚凌天说，“告诉他们，下一批货物，我要看到回礼清单。”
影九点头，快步离开。
楚凌天重新看向那道裂缝。
它还在扩大，但速度变慢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另一端穿过来。不是实体，也不是能量，而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像是规则本身在被扭曲。
他抬起手，鸿蒙源珠开始旋转。
提纯后的鸿蒙元气顺着经脉涌向指尖，在掌心凝聚成一道细小的金线。他将这股力量打入地面，沿着裂缝边缘画出一个半圆。
这是临时封印。
做完这些，他才稍微放松一点。
但那种不安的感觉还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残留着一丝寒意，那是碰触暗核时留下的。那东西不该这么容易就被压制，除非……对方根本没打算全力出手。
它是在试探。
测试他的反应，测试他的底线，测试他对孩子的重视程度。
而现在，它知道了答案。
风忽然吹了起来。
不是从港口外刮来的，而是从裂缝内部涌出的。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像是千年未开的墓穴被打开。
黑核在他袖中轻轻跳了一下。
楚凌天猛地抬头。
裂缝深处，一只眼睛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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