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端阳节。
大街小巷都飘着粽子的甜香和艾草的独特味道,家家户户门前挂着菖蒲和艾草。
纪寻陪着纪氏,掐准了时辰来到英国公府。
这个时候来,既能借节日的由头送礼,又能有机会见到纪寻朝思暮想的顾令仪,可谓一举两得。
刚踏入府门,就有丫鬟通报。
不多时,母子俩便被请到了纪瑶的院子里。
“侄儿见过姑母,见过表妹。”
纪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恭敬又不失风度。
纪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憋着一股火。
上次让纪家办点事,竟办得漏洞百出,还好意思三天两头往府里跑,也不看看自己招人厌的模样。
“哟,这府里今日倒是热闹,莫不是还有别的客人?”纪氏扯着大嗓门说道,脸上堆满了笑,似乎丝毫没察觉纪瑶的冷淡。
纪瑶皱了皱眉,对嫂子的鲁莽和不知分寸越发厌烦,却碍于娘家的情面,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应道:“今日过节,府里人多些罢了。”
“姑母,这些粽子是祖母亲手包的,知道府上不缺好东西,可这是祖母的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
纪寻赶紧上前,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递过去。
纪瑶听到是她娘亲手包的,脸色缓和了些,让丫鬟接过食盒。
若不是为了维系娘家的关系,就凭纪氏这粗俗贪婪的性子,她是绝不会让女儿嫁进纪家的。
今日的顾安冉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妃色锦裙,明艳动人。
发髻上插着支珠钗,颗颗珍珠圆润饱满,连耳坠都是配套的珍珠样式,整个人收拾得精致又贵气。
她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高傲的优雅,比起一旁素衣淡妆、宛如清水芙蓉的顾令仪,确实多了几分夺目的韵味。
纪寻的目光一落在顾安冉身上,心里瞬间烧起一团火。
从前,他最中意的本就是这位大表妹,可后来母亲偷偷告诫他,绝不能对她抱有非分之想,她是皇后看中的人,将来极有可能成为端王妃。
无奈之下,他才把目光转向了性子寡淡、看起来更好拿捏的五表妹。
可如今不同了。
有人暗中递话,承诺会帮他抱得美人归。
有了这样的指望,谁还愿意守着清粥小菜?
纪寻看着顾安冉那高高在上的模样,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日后臣服在自己身下的画面,身体止不住地微颤,心底像被猫爪挠似的,又痒又热。
他在府里已有通房丫鬟,男女之事的滋味早尝过,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对顾安冉的觊觎。
顾安冉微微蹙起了眉,不知为何,今日纪寻看她的眼神格外露骨,里面混杂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欲望,让她如芒在背。
他不是一向围着顾令仪转吗?
怎么今日突然变了态度?
她懒得细想,只盼着能赶紧离开这里,躲开纪寻那令人作呕的目光。
“母亲,您陪舅母说话,女儿先告退了。”
顾安冉起身,微微屈膝,声音婉转动听。
“女儿也告退了。”顾令仪见状,连忙跟着起身。
“小孩子家哪耐得住性子,随她们去吧。”
纪氏在一旁打圆场,脸上依旧堆着笑容,丝毫没察觉顾安冉的不耐。
纪寻看着两位表妹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目光却紧紧追着顾安冉不放,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走路时裙摆摇曳的弧度,都让他心头的欲望越发浓烈。
可他也清楚,顾安冉不像顾令仪那样温顺,自己绝不敢贸然追上去,只能偷偷咽了咽口水,压下心底的燥热。
顾令仪急切地穿过小花园,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翠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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