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穿堂风卷着院角茉莉的碎香,溜进沈鸿年的卧房时,带着几分黏腻的甜。
福英坐在床沿,指尖攥着衣角,新换的月白纺绸小褂滑溜溜的,贴在身上却像裹了层冰。
丫鬟给她抹的香脂太烈,熏得她鼻尖发堵,那股子桂花味儿混着卧房里的雪茄烟味,缠得人喘不过气。
“福英姑娘倒是俊得很,老爷见了定是欢喜的。”送她进来的张妈笑得满脸褶子,眼角的余光却带着几分打量,转身时又压低了声音嘱咐,“夜里机灵些,伺候好了老爷,有你的好处。”
福英没应声,只点了点头。张妈便掀帘出去了,脚步声渐远,卧房里只剩座钟滴答作响,敲得人心头发慌。
她抬头望了望帐顶,还是那缠枝莲纹样,在昏黄的台灯光晕里,像极了盘绕的蛇。
正怔忡着,门外传来了沈鸿年的脚步声,带着几分酒气,沉得很。
福英慌忙站起身,垂着头,指尖掐进了掌心。
沈鸿年推门进来,随手将大褂扔在椅背上,酒气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
他走到福英面前,粗粝的手指突然抬起,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在打量一件玩意儿。
福英被迫抬头,撞进他浑浊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半分暖意,只有赤裸裸的打量和贪婪。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他攥得更紧。
“躲什么?”沈鸿年嗤笑一声,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香脂的甜香沾了他满指,“这身衣裳倒是合我心意,比那小云识趣多了。”
福英的心跳得快要炸开,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鸿年又凑近了些,酒气喷在她脸上,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搅。“昨日见你,就瞧着你周正,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强多了。”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去,停在她的脖颈上,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像被烙铁烙过,“往后,你就专伺候我夜里,小云那丫头,腻了。”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得福英浑身冰凉。
她终于明白小云昨夜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暖脚,什么伺候,全是骗人的幌子。
福英带着哭腔,挣扎着想往后退,“我……我只是来给老爷暖脚的……”
“暖脚?”沈鸿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笑出声来,手上的力道却越发重了,掐得她脖颈生疼,“傻女人,暖脚哪用得着这么标致的模样?”
他的手往下滑,探进了她的衣襟,冰凉的指尖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福英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尖叫出声:“老爷!别碰我!”
她用力推开他,踉跄着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沈鸿年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阴鸷。
他眯起眼睛,盯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福英,语气冷得像冰:“放肆!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也敢跟我犟?”
“我不卖身!”福英死死咬着唇,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只赚暖脚的工钱,老爷若是逼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这话带着几分豁出去的决绝,沈鸿年倒是愣了一下。
他打量着她通红的眼眶,还有那副宁死不从的模样,突然又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撞死?你撞一个试试。”他缓步逼近,声音里带着威胁,“这沈府的门槛,岂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你若是听话,我保你吃香喝辣,若是不听话……”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单薄的身子,语气阴恻恻的:“小云的下场,你也瞧见了。”
福英浑身一颤,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张妈的声音:“老爷!老爷!不好了!小云姑娘……小云姑娘去柴房里拿柴,不小心把自己锁进去了!”
沈鸿年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狠狠瞪了福英一眼,啐了一口:“晦气!”转身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撂下一句,“你给我老实待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门被“砰”地一声带上,卧房里重归寂静。
福英顺着墙壁滑坐在地,眼泪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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