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人开始前,何糖很不礼貌的站起身,自己给自己倒满酒,入乡随俗,对巴尔特用蒙语说道:“叔叔,原谅我的无礼,我怕待会儿忘记。”
她眼眶红了起来:“第一杯酒,我先敬院长妈妈,谢谢她当年对我的照顾。”说完喝一半倒地上一半。
何糖端着酒看向巴特尔:“第二杯,叔叔敬您,谢谢您生了个好女儿。”说完再饮。
最后何糖对一旁的凌心道:“第三杯,心姐敬你,谢谢你资助我从小到大的学业。”
凌心眼眶微红的摇头,什么话也没说,陪了最后这一碗。
巴特尔眼神赞赏,大手一拍桌子,声如洪钟大喝一声:“好!”
他对何糖压手,等她坐下后问道:“丫头,听其其格说,你想做我的经销商?”
何糖眼神坚定道:“叔叔,咱们直奔主题,是扣三敬二,总分总,还是一带一路?今天侄女豁出去了。”
巴特尔已经意外过了,蒙语都会,规矩自然懂。说道:“其其格有份养过你,但第一次来当你是客人,你是晚辈,叔叔让你选。”
何糖想也没想:“一带一路。”
巴特尔竖起大拇指:“女中豪杰。”
所谓一带一路,也叫龙卷风,简单来说,就是整点小词儿,打一圈,正一圈,反一圈。蒙古族喝酒公平,但上了桌子沾酒想跑就没机会了,当然还可以代喝。
巴特尔扫视其他人说道:“酒量不佳者,隔壁另有一桌,请便。”
何糖俏皮附和道:“沾酒了,自己扛哈,我能不能吃到烤全羊都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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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五分钟考虑时间,来的一行人,只有陈晴留下了。空出来的位置,迅速有人补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何糖还清醒,能说出全场众人名字。巴尔特闲聊:“丫头,你蒙语哪儿学的?”
陈晴微醺跟着问:“糖糖,我也想问,你怎么会那么多方言和少数民族语言。”
何糖微笑道:“有的从电视上,有的跟本地人学的。”
见两人还有疑惑,何糖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好吧,我是个吃货。学这些是为了吃。我只要不掏身份证,还用当地语言跟他们交流,老板能好意思坑我。”
桌上众人哈哈一笑,学这些理由还真是单纯,侧面也明白她的聪明。学一样都难,更别说那么多种。
最后的大菜,手把肉和烤全羊上来,巴特尔上手改刀,主要是烤全羊的羊头不能一成不变,蒙古族概念里亡者入殓才那样。把肉分给何糖与陈晴道:“丫头,尝尝咱们蒙古的特色。”
何糖拦住要啃的陈晴,用小刀切成小块放在她盘子里解释道:“不能撕咬,骨头上要留肉,否则对主人不尊重。尝尝,这儿羊肉才叫真的。”
陈晴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肉质鲜嫩多汁、毫无膻味,一个劲的点头,显然吃美了。
何糖科学解释道:“这边纯放养,羊群运动充足,代谢产物及时排出,牧草含碱性物质,中和体内酸性物质。”
她凑过去小声说道:“而且咱们吃这个苏尼特羊,是这边的极品。京城东来顺涮羊肉就用的这个,我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它。”
两人对话,大部分巴尔特都听到了,他说道:“丫头,你这个经销商我认了,需要多少?”
何糖眼神亮了起来,看向他道:“叔叔,您给多少,我收多少,如果有牛肉更好。”
巴特尔诧异道:“我没记错的话,其其格只说过你就一家商场吧?”
何糖嘿嘿一笑,掰着手指说道:“不光我一家,我大哥有酒店,粤省我义兄那里也需要。侄女不挑,您给多少都接着,价钱您定,运费我包。”
巴特尔虚空点了点她:“丫头还挺顾人。”也不瞒着:“你是我所有经销商里‘诚意’最足的,关系也是最近的,每年我这边给你供四百头羊,三百头牛。如何?”
何糖小鸡啄米的点头,已经大大超出预期了,羊肉冬天才是旺季,牛算意外之喜:“好的,好的,谢谢叔叔。”
合作谈完,欢迎酒会也来到尾声,而外面已经点燃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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