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的情况就是将小心思在心里滚过几圈,要么就是在人毫无察觉的时候就藏着心机把自己在意的那点儿事解决了,要么就是忽然凉嗖嗖飘出来几句带点儿阴阳怪气的酸话,钝感力强的人压根就听不懂。
而孟昑就是钝感力强人中的钝感力强人。
有时候交朋友完全是一种玄学,有些性格相似出身相似的人待在一起反倒是没有变得亲密的磁场。
而有些哪哪儿都像半杆子打不着的人相处起来反倒是有种诡异的适配感。
孟昑和江千泠是一个例子,孟昑和刘以真又再一次验证了这一点。
就是很让人捉摸不透的,孟昑和刘以真以一种非常迅速的方式熟络了起来。
有可能是因为刘以真就坐在孟昑旁边,要讲起小话太方便;也有可能是因为刘以真是全校唯一一个成绩在孟昑之下的人,孟昑只有和他待在一起才会有一种自己完全占领了智商高地的感觉。
除了江千泠以外,孟昑又多了一个可以讲悄悄话的人。
他的精力实在太旺盛,江千泠每天要忙的事情又总是很多。
有些话孟昑甚至是更情愿跟刘以真讲一点,因为类似于“我想把数学教材剁碎了喂猪”“我觉得捡垃圾比学函数有用”这种话,孟昑要是跟江千泠讲,江千泠不仅不会和孟昑产生共情,还会一言不发地将孟昑原本就很冗长的函数练习题再加上几道。
而跟刘以真讲,他虽然也不会赞同孟昑的话,但是却能充分理解他,立即就停下写字的动作一本正经对孟昑说;“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但确实不是所有人的人生价值都是靠学习来实现。你虽然文化课程学得不好,但其他地方都做得很出色,人也非常善良友好,我觉得你一定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在这个世界上,刘以真是唯一一个觉得孟昑善良友好的人。孟昑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知音,甚至自顾自就将刘以真封为了自己地位最高的小弟。
当然,江千泠依然是孟昑这儿毋庸置疑的第一顺位,虽然江千泠本人有可能完全就不关心这一点。
孟昑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坚持强势闯入江千泠的生活,但钝感力如他,也逐渐意识到江千泠有点儿不对劲。
在自己来训练营以前,江千泠是有自己圈子的。甚至可以说江千泠和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关系都很好,其中经常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被分到同一个班的赵跃和覃思宇。
只是在孟昑来以后,这一切就被打乱了。
倒不是说江千泠在有意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疏远,只是孟昑实在是太能粘人了,往往在有其他任何人找上来的时候,孟昑就已经以一个非常强势蛮横的姿态将江千泠私自占有了。
孟昑又是那种完全不讲理的人,如果他想在中午和江千泠一起吃饭,而这时竟然有别人想要和他争抢中午跟江千泠一起吃饭的位置,孟昑往往三言两语就能把那人吓走又或者是气走。
其中赵跃就总是被孟昑吓走,覃思宇更是在孟昑这儿生过数不完的气,就更别提其他不相关的人了。
孟昑完全是每天都要和江千泠一起吃饭,不仅是如此,他连洗澡上厕所都恨不得能带上江千泠一起。
而在这样荒谬的过程中,江千泠虽然完全没有对孟昑这样的行为表现得多么支持又或是配合,但他竟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
甚至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站或是坐在孟昑旁边,看孟昑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将其他想和他一起吃饭训练的人给气走。
这甚至都能算得上是一种默许了。
覃思宇完全不能理解,他觉得江千泠疯了,他甚至觉得江千泠是被孟昑这个妲己给蛊惑了。
不然还能找到其他更合适的理由吗?孟昑这个人浑身上下就只有那张脸勉强能看,其他地方都像是沾着狗屎的火药,谁靠近他都只会被炸得一身屎。
但这仅仅只是以前的状态,现在已经因为江千泠莫名更改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就比如说现在再有人来找江千泠吃饭,孟昑才刚刚凑上来,正想找个理由替江千泠把那人给回绝了。
而孟昑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千泠就先一步答应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孟昑,非常诧异地扯住江千泠的衣袖,执意问;“那我呢?”
这时候江千泠脸上往往会带着他对其他任何人都会表现出的浅笑,好像有点儿不明白地问:“嗯?我们好像也不是绑定在一起的关系吧?”
而江千泠也不再执意给孟昑做那些他根本就做不懂的数学习题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孟昑终于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专门找了一节没有主任巡逻的自习课,像往常一样想坐到江千泠的身边。
而江千泠的同桌早就已经习惯了,孟昑才刚要往这边走,他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刚要拿着笔袋和试卷坐起身,就听见江千泠淡淡的音色,“你不用给他腾位置。”
孟昑刚走过来就听到这句话,眯了眯眼,对江千泠的同桌说:“你先走开,该给你的好处我还是会给你。”
“你就坐在这里不动,他原先给你的那些报酬我会双倍补给你。”江千泠放了笔,面无表情说。
同桌就这么以一种半坐半立的姿势被夹在两个快要生气的高等级alpha中间,脑子晕乎乎的,心里承受着极大的压力,简直是连丢了试卷直接从教室门口冲出去的心情都有了。
“诶我就搞不懂了,江千泠我最近是哪里惹你了吗?你有嘴不会好好说啊,就这么疏远我算怎么回事?”
孟昑心里窝火得狠,简直是憋不住一点儿气,直接就丢了江千泠以前给他的数学教辅,里面已经被做到了第八十七页,都是孟昑发现江千泠好像在疏远他以后做的。
孟昑这一下的动静太大,班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句,都是手还放在书上,但目光已经悄悄往这边集中过来。
江千泠面色不改,甚至还保持着他一贯得体的微笑,淡然自若向孟昑反问道:“我们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多亲近的关系吧?还请你替班上的同学着想,不要打乱自习课的秩序。”
江千泠就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孟昑整个人像要被气懵了,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冷下脸对江千泠起誓,“我他妈以后要还舔你,我就是狗。”
丢下这一句话,孟昑就比江千泠同桌还要更先一步从教室门口冲出去了,只是不到五秒就非常不甘心地回来了——
因为他在门口就这么很不碰巧地跟前来巡视的薇娅撞了个面对面,最后又去操场做了三百个蛙跳才回来。
孟昑非常简单粗暴地将这三百个蛙跳全都算在了江千泠头上。
两个人就这么开始了互不理睬的冷战阶段。
跟以往任何一次小矛盾都不一样,孟昑这一次是真的被江千泠伤狠了,非常讲志气,连在宿舍玩手机都是背对着江千泠玩的。
只是这样像是河豚一样的状态才不过维持了几天,孟昑的气就慢慢有点儿泄下来了,取而代之的就只有伤心。
他简直是越想越想不明白,他明明这么喜欢江千泠,这么对江千泠好,江千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话太多了,粘人得太过分了吗?
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喜欢江千泠啊,他又没有恶意。江千泠要感到不舒服了可以跟他沟通,为什么要这么断崖式和他绝交呢?
孟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原先生长在阳台花盆里,被照顾得很好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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