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潜龙出渊
第十章(上):银针渡穴定魄安神
上篇
石泉村疫情平息后不过三五日,宇晨浩的名字便在周边几个村镇悄然传开。虽不及师父炎黄祖那般被尊为活神仙,但“炎黄小山医”的名头,已隐隐有了些分量。宇晨浩自己倒并未因此自满,每日依旧按部就班地修炼、识药、揣摩丹道,只是心中那份行医济世的信念,愈发坚定。
这日午后,宇晨浩刚在丹房结束控火练习,正对着那尊试手鼎回味方才一丝微妙的火候感悟,忽听得山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车轮辘辘与恳求哭泣之声。
他走出丹房,只见山门外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身着锦缎、大腹便便、约莫四十余岁的中年商人,面色焦灼,不住地用绸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汉子,抬着一顶软轿,轿帘紧闭,旁边还有一个衣着华贵、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以及几个捧着大小礼盒的仆从。
“炎黄老先生!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小儿吧!”那富商一见到从竹舍中踱步出来的炎黄祖,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声音凄惶。那妇人也随之跪下,泣不成声。
炎黄祖皱了皱眉,挥了挥袖袍,一股无形的气劲将两人托起:“有事说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老子这儿不是城隍庙。”
那富商连忙止住哭声,急切地道:“老先生,在下王富贵,乃邻县永安县人士。这是贱内。犬子王瑞,半月前乘坐马车外出访友,不料马匹受惊,车子翻倒,犬子虽侥幸未受重伤,但自那日后便…便…”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便神识昏昧,时而胡言乱语,说些谁也听不懂的怪话;时而呆坐终日,不言不语,如同木偶;入夜则惊恐万状,彻夜不眠,稍有动静便尖声惊叫,言有鬼物索命…请了无数郎中,汤药吃了不知多少,符水也喝了几大缸,却丝毫不见起色,反而日渐消瘦…听闻老先生乃当世神医,特备薄礼,求您救小儿一命!”
说着,他示意仆从打开礼盒,里面赫然是白花花的银锭、黄澄澄的金器,以及几株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老山参。
炎黄祖看都没看那些礼物,目光扫向那顶软轿,灵识微动,便已感知到轿内情况。他撇了撇嘴,对宇晨浩招了招手:“小子,过来看看。”
宇晨浩应声上前。王富贵夫妇见炎黄祖竟唤来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不由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碍于炎黄祖的威势,不敢多言。
宇晨浩走到软轿前,对王富贵道:“王员外,可否让令郎出来,容我一观?”
王富贵连忙示意家丁掀开轿帘。只见轿内坐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苍白无华,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却又听不真切。他身形消瘦,裹在厚厚的锦袍里,仍显得有些瑟瑟发抖,仿佛承受着极大的恐惧。这便是王瑞。
宇晨浩仔细观察其面色、眼神,又凑近细听其唇间呓语,只觉其气息微弱而紊乱。他伸出手,温言道:“王公子,可否让我为你诊脉?”
那王瑞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宇晨浩也不勉强,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指尖传来的脉象,让他眉头微蹙。脉象细弱而数,且有一种“飘忽不定”之感,如同风中柳絮,无处着力。尤其是左寸脉(对应心)和左关脉(对应肝),更是浮越不安,隐隐有“动”象。
“惊则气乱,恐则气下…”宇晨浩心中默念《内经》之言,“此子并非身体实邪致病,乃是因骤然受到极度惊吓,导致‘神’、‘魄’动荡,不能安守其位,气机逆乱所致。”
在师父的教导和《内经》的理论中,人有“神、魂、魄、意、志”分藏于五脏。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突如其来的巨大惊恐,最易损伤心神,动摇肝魂,惊扰肺魄。神不守则昏昧错乱;魂不安则多梦易惊;魄不定则感觉失常,如见鬼物。
王瑞的症状,正是神、魂、魄三者皆受扰动的典型表现!
“怎么样?小子,看出点什么名堂没?”炎黄祖在一旁慢悠悠地问道。
宇晨浩收回手,沉声道:“师父,王公子此症,非药石汤剂所能速效。乃是因惊马坠车之巨恐,导致神魄惊散,不能归位。心气涣散故神识昏昧;肝魂不宁故胡言乱语、惊恐不寐;肺魄动摇故感觉异常,如见鬼物。病在‘神’与‘魄’,而非形骸。”
王富贵夫妇听得似懂非懂,但见宇晨浩说得头头是道,与之前那些只会开安神药的郎中截然不同,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炎黄祖点了点头:“嗯,还算有点眼力。那你觉得,该如何治?”
宇晨浩沉吟片刻,目光坚定起来:“当以‘定惊安神,收敛浮阳,镇魄归元’为治则。寻常汤药,药力难以直达神魄层面,且其脾胃虚弱,虚不受补。弟子以为,当以针灸为主,辅以导引按跷与安神香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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