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潜龙出渊
第十一章(上):初入王都杏林堂扬名
上篇
王瑞事件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月。宇晨浩每日勤修不辍,炎黄筑基功那丝气机愈发凝实灵动,对药性的感知、对丹火的掌控也稳步提升。就在他几乎要将那场驱邪经历当做一次特殊历练封存于记忆时,一封鎏金请柬,由一位风尘仆仆的信使,送到了炎黄山巅。
请柬来自王都“杏林堂”,落款是杏林堂首席医师,亦是当今太医院院判之一的陈景和。内容大意是,为促进医道交流,发掘青年才俊,杏林堂将于下月十五举办“王都医药研讨会”,特邀请各地有名望的医者及门下杰出弟子参会。不知炎黄祖老先生可否拨冗莅临,或派高足参与,共襄盛举。
炎黄祖捏着那封做工精美的请柬,嗤笑一声,随手就扔给了正在旁边整理药材的宇晨浩。
“喏,给你的。”
宇晨浩接过请柬,看完内容,心中不免有些意动。王都,那可是炎黄国的中心,汇聚了天下英才,更是医道高手云集之地。能去参加这样的研讨会,开阔眼界,与同行交流,无疑对他的医道成长大有裨益。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师父,您不去吗?弟子一人前去,恐怕…”
“老子去干嘛?跟那帮老家伙互相吹捧,还是看他们勾心斗角?”炎黄祖打了个哈欠,一脸嫌弃,“没劲透了。你小子正好替老子去走走看看,见识下外面的世界,顺便…嗯,看看能不能给老子挣点面子回来。”
他拍了拍宇晨浩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却也有关怀:“怎么?怕了?在青牛镇、石泉村,还有对付那阴煞的时候,胆子不是挺肥的吗?”
宇晨浩被师父一激,那股少年人的好胜心顿时涌了上来,挺起胸膛:“弟子不怕!定不负师父期望!”
“这才像话。”炎黄祖满意地点点头,“收拾收拾,明日就下山吧。记住,王都不比山里,龙蛇混杂,规矩多,心眼更多。行事低调些,但若有人欺上门来,也不必畏首畏尾,我炎黄一脉,不惹事,也不怕事!医术上,更不用藏着掖着,该亮本事的时候就亮出来!”
“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翌日,宇晨浩背起简单的行囊(主要是药箱和一些必备物品),辞别师父,踏上了前往王都的道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行,心中既有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也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一路无话,晓行夜宿。越是靠近王都,道路越是宽阔平整,行人车马也愈发稠密。待到他远远望见那巍峨如山峦、绵延不知几许的宏伟城墙时,已是七八日之后。
正值清晨,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高达十数丈的青灰色城墙上,反射出冰冷而威严的光泽。巨大的城门如同巨兽之口,吞吐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城门口披甲执锐的兵士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彰显着王都的秩序与森严。
宇晨浩随着人流走入城中,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宽阔足以容纳十辆马车并行的青石主道两旁,楼阁林立,商铺鳞次栉比。绸缎庄、珠宝行、酒楼、茶肆……各种招牌旗帜迎风招展,喧嚣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马碾过石板的轱辘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充满活力的声浪,扑面而来。空气中混合着食物香气、脂粉味、牲畜气味以及淡淡的尘土气息,构成了一幅鲜活而真实的红尘画卷。
与他自幼生长的清静山野相比,这里简直是另一个世界。他如同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却又不得不努力维持着镇定,以免被人看出“乡巴佬”的本质。
按照请柬上的地址,他一路打听,穿过数条繁华的街道,终于在一处相对清净、却依旧透着不凡气息的街巷中,找到了“杏林堂”。
杏林堂并非只是一间医馆,而是一座占地颇广的院落群。朱红色的大门气派非凡,门楣上悬挂着黑底金字的“杏林堂”匾额,笔力苍劲,据说乃当今皇帝御笔亲题。门前两尊石狮子威武肃穆,进出之人虽不乏锦衣华服者,却也大多面带忧色或恭敬之色。
宇晨浩整理了一下因赶路而略显风尘的衣袍,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门内自有接待的学徒迎上前来。宇晨浩出示了请柬,那学徒验看无误后,态度立刻恭敬了许多,引着他穿过前堂,来到后方一处专门用于接待贵客和举办活动的庭院。
庭院内已有二三十人,多是些与宇晨浩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也有几位年纪稍长、气度沉稳者。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或品评着庭院中摆放的一些珍稀药材标本。这些人衣着光鲜,谈吐不俗,显然都出身不凡,或是名医高徒。
宇晨浩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他衣着朴素,年纪又轻,在这些人中显得毫不起眼。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人。
“听说这次陈院判举办研讨会,是想为太医院选拔些新鲜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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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据说几位皇子也对此次研讨会颇为关注,若能在此崭露头角,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到那位穿蓝衫的了吗?那是‘回春手’柳先生的关门弟子,一手针灸之术尽得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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