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该死!”
杀手们被倒塌的杂物阻挡,一时无法快速通过。宇晨浩则头也不回,一把抓起地上的地老鼠,将轻身功夫提到极致,如同夜枭般掠过残垣断壁,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鬼街边缘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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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直接返回太医院或济世堂,而是绕了几个大圈,利用增强的感知避开可能存在的追踪,最终在京城市井中一处早已准备好的、以假名租赁的偏僻小院中停了下来。
将吓得魂不附体的地老鼠安顿在厢房,给了些银钱和安神药让他压惊休息并嘱咐保密后,宇晨浩才回到正房,点亮油灯。
他迅速检查自身,除了衣衫被刀锋划破几处,有些灰头土脸外,并未受伤。但之前激烈运功和撞墙突围,还是消耗了不少真气,气息有些紊乱。
他盘膝坐下,运转《炎黄筑基功》调息。真气在经脉中流转,滋养着略有损耗的身体。同时,他脑海中飞速复盘着今晚的经历。
老鬼张摊位上的“影楼”标记,他拥有的“寒玉髓”、“地炎晶”,他身上的“噬魂藤”气息,他提到的“五毒蚀心”和“旧主”,摊位下沾染的疑似宫中澄泥和西郊粘土……这一切几乎可以断定,老鬼张就是“影楼”或相关组织在京城黑市的毒材供应点之一,与冯家废园、乃至宫廷下毒案直接相关!
而那六名训练有素的杀手,显然是“影楼”布置在黑市或其附近的护卫或眼线。自己对特殊药材的询价,可能触动了他们的警觉机制,引来了追杀。他们的身手和合击之术,也侧面印证了“影楼”这个组织的危险性和专业性。
“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知张院使和陛下。”宇晨浩心想,“老鬼张这个点极其关键,或许能顺藤摸瓜,揪出更多上线或同伙。但打草惊蛇了,对方可能会转移或加强戒备。”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此刻宫门未开,无法入宫。他决定先处理另一件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几乎与灰尘同色的布囊。这是在撞破土墙、跌入后厨的混乱瞬间,他凭借增强的感知,从老鬼张摊位边缘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中,用真气吸附偷取到的“样品”。
打开布囊,里面是几粒极其微小的颗粒:一点“寒玉髓”碎屑,一点“地炎晶”粉末,还有几粒近乎焦炭的黑色碎末——正是“噬魂藤”炭化物!虽然量极少,但足以用来进一步分析毒素成分,尝试配制解药了!
“也算不虚此行,虽有风险,但拿到了关键证物和线索。”宇晨浩小心收好布囊,“只是……地老鼠见过我的伪装,虽然给了封口费,但‘影楼’若顺着他这条线查,未必查不到些许蛛丝马迹。看来,京城的局面,要更加复杂了。”
他服下一枚自制的“益气丹”,加速真气恢复。然后摊开纸笔,开始详细记录今晚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分析推断,准备天亮后设法密呈张景明。
就在他凝神书写时,增强的感知突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波动——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体内!是之前为皇帝施针封毒、引导木灵源液时,过度消耗精神力和真气,又与杀手激战,此刻放松下来,一股隐晦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冷感”悄然浮现。
他内视己身,发现在经脉深处,尤其是曾经与皇帝体内阴毒气息有过“接触”的右手少阳三焦经和手厥阴心包经的几处穴位附近,竟然附着着极其淡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气息”!这气息与他之前感知到的皇帝体内“蛊雕之毒”变种极为相似,但微弱了无数倍,仿佛是最细微的“孢子”或“印记”!
“是了!”宇晨浩心中一沉,“此毒诡异,具有侵蚀和吞噬特性,且能通过某种方式‘沾染’或‘寄生’!我为陛下施救时,虽然极力防护,但真气与毒素近距离接触、对抗,还是被极少量的‘毒息’趁机附着在了我的真气上,随着真气回流带入体内!”
所幸他炎黄真气中正醇和,自带净化滋养之效,且他自身生机旺盛,这点微末“毒息”暂时无法兴风作浪,只是潜伏下来。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此毒的传播或沾染方式,可能比预想的更隐蔽、更棘手!长期接触患者的医者,甚至照顾患者的宫人,都有可能被微量沾染!
“必须尽快研制出广谱的解毒或预防药剂,否则救治之人反受其害。”宇晨浩眉头紧锁,感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他尝试运转炎黄真气,集中冲刷那几处经脉。淡金色的真气流过,那微弱的灰色“毒息”如冰雪遇阳,缓缓消融,但速度很慢,且消融过程中,真气本身似乎也消耗了一丝。
“果然难缠。”宇晨浩暗叹,看来根除自己体内这点“毒息”,也需要对症的解药或特殊的净化手段。
窗外的天色,渐渐透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笼罩在京城和宫闱之上的阴谋之网,似乎更加扑朔迷离,危机四伏。宇晨浩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在毒素彻底爆发、阴谋全面发动之前,找到解药,揪出黑手!
他吹灭油灯,和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反复推演着各种解毒思路和追查方案。
与此同时,鬼街深处,老鬼张的摊位已经空空如也,人不知去向。那处废料场,倒塌的杂物已被匆匆清理,只留下打斗的痕迹和淡淡的药味。几名“判官”模样、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在现场勘查,低声交谈。
而在京城某处深宅大院的密室中,一份关于“鬼街出现可疑郎中,身手不凡,疑为官府或敌对势力探子,已惊动‘影楼’眼线并发生冲突,目标逃脱”的密报,正被火漆封好,由信鸽带着,飞向未知的远方。
一只无形的大手,似乎在搅动着越来越汹涌的暗流。
(下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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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责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其中涉及的打斗场面、毒理分析、真气疗伤等均为艺术创作。文中“毒息沾染”为虚构设定,无现实医学依据。银针用作暗器或点穴工具存在极高风险,请勿模仿。遭遇危险请及时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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