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追寻力量的源头,也没有去布置惊天的棋局,只是像一个倦归的旅人。
他发现,曾经空无一物的沙地上,此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孩童脚印。
而在废墟的中央,有人用黑色的炭条,画了一朵巨大无比的红莲。
每一片花瓣里,都用稚嫩的笔迹写满了话语。
“我想当一个能打跑坏人的大将军。”
“娘亲别怕,我不疼。”
“今天吃饱了,谢谢大哥哥。”
“……”
叶辰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能感受到写下它们时,那些孩子眼中闪烁的光。
这才是他想要的“晓”,不是一个由他发号施令的组织,而是一片能让所有种子自由发芽的土壤。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他回头,看到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背着一个与她身材不符的陈旧药箱,正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是‘零’吗?”女孩怯生生地问。
叶辰摇了摇头。
女孩的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亮了起来:“那你见过他吗?”
他沉默了片刻,风沙吹动他的衣角,他望着那朵巨大的红莲,轻声说:“我听过他的故事。”
女孩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那你能帮我把他写下来吗?我要讲给弟弟听,他病了,听了故事病就能好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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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接过女孩递来的半截炭笔,在那朵巨大的红莲图腾旁,添上了一行与那些稚嫩字迹格格不入、却又无比和谐的小字:“他说,每个人都有话说。”
就在他写下最后一个字的那个瞬间,异变陡生。
遥远的北境寒镜池底,最后一枚作为传讯信标的冰蝉,突然毫无征兆地自燃起来,幽蓝色的火焰无声地舔舐着蝉翼,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残波从中扩散开来,裹挟着叶辰冰冷而清晰的声音,传遍了所有晓组织核心成员的意识深处:“计划终章,启动‘无名时代’。”
几乎是同一时刻,永安村那口被月咏封印的枯井深处,一枚被遗忘在淤泥中不知多少岁月的古旧铜钱,竟缓缓挣脱束缚,悬浮而起,停在了井底那片虚幻的水面之上。
铜钱的方孔中投射出一圈光影,在水面上勾勒出一张模糊却又熟悉的脸——那是叶辰年轻时的面容。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井边,那个昨夜梦游的盲童和几个玩伴正围在那里,他们呆呆地望着井口,仿佛看到了那不可思议的景象。
紧接着,这些从未听过叶辰声音的孩子,用一种整齐划一、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齐声复述出了一句他们本不该知道的话:
“我不是神,我只是……先开口的那个。”
话音落下的刹那,在无人知晓的九天之上,那片亘古不变的星空帷幕中,一道微乎其微的裂痕,悄然浮现。
仿佛宇宙深处某个沉睡了亿万年的古老意志,正因为这片大地上无数“话语”的复苏,而微微睁开了眼。
叶辰站起身,将炭笔还给小女孩。
风,似乎变了。
不再是单纯卷起沙粒的自然之风,风中夹杂着无数新生的、细碎的低语,有祈求,有呐喊,有哭泣,也有欢笑。
它们从帝都的街巷,从边境的村落,从每一个有人烟的角落升起,汇成一股洪流。
他一手缔造的时代已经结束,而他亲手开启的时代,却如一头无法预测的凶兽。
他不再是棋手,棋盘已经碎了,所有的棋子都活了过来。
他必须听,听清楚这头凶兽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在它彻底失控之前,找到驾驭它的方法,或者……与它同归于尽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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