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我不是英雄,我只是……没再闭嘴。”
叶辰终于从井里爬了出来。
他拖着一副残破的身躯,离开了永安村。
他没有去寻找晓组织的任何同伴,而是像个最落魄的流民,沿着荒僻的小路前行,沿途靠着乞讨与偶尔遇到的旧识接济维生。
他的气息衰弱到了极点,灵力全无,看上去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
这日,他途经一座小镇,还未进镇,就听见里面传来喧闹的争吵声。
他循声而去,只见镇上的祠堂前,上百人分作两派,吵得面红耳赤。
一方人手持火把,坚持要将祠堂里供奉的一座新立的“无面神像”焚毁,他们叫嚷着,正是这不祥之物引来了“言疫”,招致了灾祸。
另一方人则手持棍棒,组成人墙,将神像死死护在身后,他们高喊着,是神像让他们找回了祖先的声音,这是恩赐,绝不能亵渎。
双方互不相让,眼看就要从争吵演变为械斗。
叶辰靠在远处的一个墙角,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撕下一角破布,用指甲蘸着尘土,在上面划下了一行字,然后趁人不备,将它贴在了墙上。
做完这一切,他便转身离开了。
次日,镇上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有人发现了墙角那张布条,上面写着:“你们吵得这么凶,不就是因为终于能说了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所有头脑发热的人。
他们愣住了,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啊,他们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自由地、激烈地、为了自己的想法而争吵过了?
当天下午,两派人共同将那座无面神像从祠堂里搬了出来,郑重地立在了镇子最中心的广场上。
有人找来刻刀,在神像的基座背后,刻上了一行崭新的大字:“这里的话,归大家管。”
叶辰站在远处山坡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镇民们开始围着神像,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镇子的未来,脸上洋溢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鲜活而真实的神采。
他缓缓坐下,疲惫地靠着一棵枯树,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他从怀中,取出了最后一枚,也是唯一一枚还亮着的“痛者信标”。
他曾靠它承受了无数的伤痛,也靠它在井底活了下来。
他看着它,就像看着自己的过去。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捏。
信标应声而碎,化作一捧毫无光泽的粉末,从他指间滑落,被风吹散。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痛者信标。
深夜,星辰漫天。
叶辰的脚步,最终停在了那片熟悉的赤沙废墟。
这里是晓组织诞生的地方,每一粒沙子都曾见证过他们的誓言。
他仰望星空,呼吸着干燥而冰冷的空气。
忽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察觉到,在天穹的最深处,有一片星光发生了极其微妙的扭曲,就仿佛一张看不见的、横亘宇宙的巨口,对着星空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了一道无形的齿痕。
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慢慢地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出了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正是他不久前投入永安村那口枯井里的那一枚。
此刻,这枚凡俗的铜钱表面,正浮现出一圈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的微光涟漪。
他弯下腰,将这枚铜钱轻轻地放在了脚下的沙地上。
“你说吧,”他轻声道,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对一位老友告别,“我不说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枚铜钱无声无息地崩解,化作一撮最细腻的尘埃,融入了脚下的赤沙之中。
然而,就在它消失的地方,沙地上的沙粒却开始自行滚动、排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缓缓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
“下一个做梦的人,该醒了。”
字迹浮现的同一时刻,万里之外,一处常年被风雪笼罩的北境村落里。
一名蜷缩在草席上、双目失明的孩童,在沉睡的梦境中,猛地睁开了他那双从未见过光明的眼睛。
在他的梦里,整个世界不再是黑暗,而是由无数交织的、流淌的声音构成的海洋。
他张开嘴,唇间第一次吐出了两个无比清晰、却又蕴含着无穷古老意味的音节: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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