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转动手指,胸针上的钻石在顶光下迸射的光刺目。
“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可笑,被这些无足轻重的情感束缚。”他顿了顿,那光芒灼了他的眼睛,让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喜欢…爱恨…真是无聊透顶的负担,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被这种东西染上。”
他指腹摩挲着那枚胸针的底座,掂量。
“我大概会把它彻底洗掉。”
胸针在他手里,从始至终,纹丝未动。
岑几渊牵了牵嘴角,笑意还未达眼底就散了:“好吧好吧,我罚酒。”
三杯酒灼过喉咙,他撑着桌子起身,动作有些滞涩。
“酒也喝完了,你收拾一下,我去躺卫生间。”
掌心被胸针硌的麻木,随着门被推拉关闭,油砂玻璃瞬间模糊了客厅里那个让他窒息的身影,只剩下水声。
洗手台边缘有水溢出,岑几渊抬手,水珠从指缝滑落,滴答滴答地砸在池中,涟漪荡开,心绪再也难以收拢。
他抬眸,猝不及防撞上镜中的自己,猛地一怔,眼角下的涂鸦早被水汽和揉搓晕染,拖拽得狼狈,他想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来。
严熵,为什么……要给我画眼泪呢?
这个念头无声地滚过心尖,带着尖锐的痛。
“噗通。”
一声沉闷的轻响,手边的胸针掉进水里,径直沉向池底晃动的光影里。
他下意识伸手在水中徒劳地搅动,摩挲。
明明就近在眼前,却因酒意思汹涌,视线迷蒙,指尖总是在毫厘之间错开。
明明有一次已经触碰到这枚胸针的边缘,却因手腕无法克制的颤抖,眼睁睁地看着它再次从指腹滑脱,更深地坠入水底。
岑几渊猛地撤回手,无力地撑住台面再也不敢抬头与镜中的自己对视,他溢出一声嗤笑,发丝糊在脸颊,成了一张挣脱不开的网。
他自以为,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双人戏,自顾自的玩得不亦乐乎,在每个眼神的交汇里,在每一次试探里,都投入了十二分的认真。
和自以为是的解读。
其实承认动了心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只是……太难堪了,演得太投入,拙劣又可笑。
他粗暴地用冷水冲了把脸,再看向镜中时,那双映着那个人影的眸子与眼角的蓝色涂鸦已经被彻底冲洗干净。
他望着那双蒙尘的眼睛,浴室的光线暖黄,温柔地笼罩下来。
他自以为的,两人在暧昧钢丝上共舞的惊险游戏。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卖力出演的。
“独角戏……”
他吐出这几个字,轻得像叹息。
岑几渊回来后一整个人直接瘫进沙发里。
“难受吗,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不用。”
严熵起身,再回来时递给他一杯蜂蜜水。
手里的温热让人烦躁,岑几渊皱眉道。
“我说了不用,我不爱喝蜂蜜水。”
他眼角泛着红,眼神都醉得轻飘飘的,两人眼神短暂对峙后他啧了一声,仰头,杯子里的水几乎几口就被吞了进去。
严熵刚准备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忽地被一股力道按倒。
杯子从沙发上滚落,沉闷地砸在地毯上。
这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动作里没有半分犹豫,严熵的舌尖被咬破,他不在意,刚想吻回去唇上的力道猛地撤走。
“想干什么?”
岑几渊舔了舔嘴角,扯出一个笑。
“想做。”
他再次俯身,唇瓣轻蹭严熵的耳廓。
“给我。”
30?他俩今晚看月亮
◎比起你讨厌我,我更怕你难过◎
“…渊渊。”
严熵翻身按住岑几渊,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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