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被压得更加低沉,引擎声闷闷地填塞这车内的狭窄空间,空调送出的风带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循环往复,吹不散玻璃上凝结的湿气。
“艹,这地方要拍午夜凶铃吗?这也太黑了点吧。”伏一凌捂着自己的眼睛,怀里同样被他捂着眼睛的符车一脸无语。
“我不怕。”阴森森的氛围中猛地想起这么一句平静的童音。
更吓人了。
“哥哥怕,孩子你别说话。”伏一凌欲哭无泪地放下自己的手,扭头看着一脸沉重望着窗外始终一言不发的简子羽。
“想什么呢?”
简子羽闻声回头,将紧握的掌心打开,那颗牙将她手心的皮肤隔得发红。
“我在想,掉牙的规律,是不是和酣睡值有关系。”她望着副驾上的岑几渊。
“第二颗牙一直没松,是不是因为那个钻头怪物的声音已经消失很久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酣睡值,岑几渊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简子羽眉头紧锁,目光定在严熵紧握方向盘的手上,下一刻随着他猛打方向盘车内几人同时不稳,车灯如受惊一般扫向侧方密林。
“砰。”
严熵猛地扭头盯着捂着头的岑几渊,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没事,没坐稳,撞到玻璃了。”岑几渊揉着头看向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干在光束里倏然显现又隐没。
严熵刚才避开的是一截断木,那条路被堵住了。
“严哥,你这个漂移车技太顶了,我真不行了。”伏一凌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哀嚎,无处不在叫嚣着“我想吐”。
车子重新行驶,轮胎碾过路面的颠簸声,车底盘偶然能听到剐蹭到枝桠的刮擦声,寂静,在密闭的车厢里被无限放大,车侧枝叶的间隙黑得深不见底,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视线黏在车窗上。
严熵感觉自己手心汗津津的,方向盘上的纹理触感清晰,每一次转弯他心中的不安都在增长,眼看着事态一步一步走向预言的无助感将他击地有些茫然,他咬着牙紧踩油门,心脏在胸腔中狂跳,望着林间摇曳的树影,全身发凉的血液冲上耳膜嗡嗡作响。
在他再次猛踩刹车几人身体被惯性狠狠朝前一掼,车子骤然停住,前方的路再次被几截巨木堵得严严实实。
“严熵,”简子羽抱住前座身体前倾,眼睛死死盯着这条路:“这路在故意把我们逼到很偏僻的地方。”
“砰!”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车内几人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撞上喉口,灯光晃动,那东西沉甸甸的。
惊魂未定,车身重新启动时岑几渊脸色惨白地看着驾驶室上的人。
“严熵,你的预言,是什么?”
对方沉默了一阵,开口时声音平静。
“没什么。”
“你还不准备说吗?严熵,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说了你能改变什么吗?”
“你自己能改变什么吗?”岑几渊几乎是瞬间就将话顶了回去。
“少说点话,你很吵。”
…………
伏一凌忍不住了,他身子前倾把岑几渊往座位上一按:“渊儿,别想那么多你知道你脸色有多难看吗,我们一车人在这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还有,严哥你说话怎么突然这么冲啊……”
岑几渊没回答他,死死盯着严熵的脸牙齿颤地发酸,他不懂,他觉得割裂,他不知怎的心里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陌生,很突然的陌生。
“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对吧。”
沉默。
“你预言里的场景就在这个森林里。”
依旧是沉默。
“在你的预言里,我…不,我们,是不是死了。”
车厢内的沉默让人窒息,岑几渊含着嘴里掉下来的半颗牙苦笑。
“为什么不说话?严熵。”
严熵看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瞳孔染上莫名的冷淡,又十分矛盾,那层冷淡后好像透着关心、悲伤。
和浓重的迷茫,如堕烟海。
“严熵?”岑几渊抬起酸乏的胳膊,再即将触碰那张脸时被躲开,他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
岑几渊的不安几乎要将他整人吞没。
他觉得严熵这样不对应,很不对劲。
车厢内的气氛僵持,符车探着身子抬手想摸一下岑几渊的头被严熵一把握住,那力道紧地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痛。”
“你干嘛!”
岑几渊抓住他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那几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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