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我们都活下来了。”
嗓子被尖锐的硬物擦过,很疼,他笑着将血沫吞咽,手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抚。
“没事,我不怕,有你在我不会害怕。”
他望着立在平原的房子,心中茫然,空洞,好像不能完全被怀里的寄托和希望填满。
“钻头怪物进不了这片平原,这里是安全区。”伏一凌回头看着身后暴乱的城市。
“去那栋房子……”
简子羽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砸回座位望着车顶低喃。
“那里有线索。”
搭在腿上的手在颤抖,她阖眼将心中的不安恐惧悲伤一股脑吞进肚子,心中不住地低语。
妈,我们想活下去,我们真的想活下去。
“孩子,乖,进屋吃饭吧。”
眼前的女人陌生,与这个故事截然相反的温柔平和让岑几渊心中更加的不安,他扭头看着呆在原地的伏一凌和简子羽。
“妈?”伏一凌垂在身侧的手臂颤抖,垂下头将心中的疑虑打消。
这不是,这是幻觉。
岑几渊懵了,难道说只有简子羽和伏一凌的眼中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的妈妈吗,他低头看着一脸风平浪静的符车,轻声问:“你认识她吗?”
符车抬眼,点了点头。
“也是你妈妈?”
“嗯。”符车咬了一下嘴唇,躲开那股温柔的目光,缩在衣袖里的手捏紧,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恨意。
别看我。
别再用那张脸对着我笑。
“严熵……”
“我不认识。”严熵撇了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格子围裙,长棕卷发,鹅蛋脸,眼角有几条皱纹穿着灰色的连衣裙。”
“嗯。”岑几渊点头,拽着伏一凌将他拉过来,“只有你们眼里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伏一凌叹了口气:“但是简子羽状态不太对,她、她好像一直在哭啊。”
几人将目光投去,看着眼神始终锁在厨房方向的女生,短发将她的侧脸遮盖,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落。
“简子……她、不是你妈妈。”岑几渊抬手拍了拍女生的肩膀。
“我知道不是,我只是,”简子羽回头撑在桌上掩面哽咽。
“我只是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
她的妈妈,死在她的5岁,那时候的场景她已经记不清了,可能是自己当时还是个孩子记不住事,可能是进入这个世界后时间被拉的无限长。
她唯一记得的是那张温柔的脸被白布遮盖推走的画面,再见面时,已经被框在黑白的相框里。
那张被记忆和成长冲谈的笑脸本就模糊不堪,步入这个世界又成了最不可能回想起来的东西。
她已经20岁了,那张脸过去了15年居然将岁月的条纹都笔笔画上,刻意、逼真。
又残忍。
她甚至觉得真的该是这样,如果她的妈妈有幸看到20岁的自己,那几条细纹确实是会出现在那张脸上的。
遗忘不可怕,可怕的是刻意的遗忘又被猛地拽起,拼凑。
女生抬手擦掉自己糊了满脸的泪,将哭到红肿酸胀的眼睛按了按。
“你们有没有发现,进来这里后牙好像不痛了。”她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挪到摆在桌上的两个糖罐上。
下一刻一只手将糖罐拿起,女人的声音温柔:“吃饭前不可以吃糖哦。”
她笑着将两个糖罐收起,摆在电视机旁的长柜上,回头轻声道:“不能偷吃,听到了吗?”
伏一凌面容都被这语气吓到扭曲,回头小声BB:“她真的长得和我妈一模一样啊,而且语气都一模一样,我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拿扫帚把抽我了我靠。”
“这房间的装潢也很温馨。”岑几渊抬手推动了一下摆在桌旁的茶具,上面积了一层淡淡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多人来做客了。
他目光扫过玄关、沙发、一路挪到阳台最终定在那颗开了朵花的君子兰上,花盆底部未干的水将木地板洇湿,是很深的褐色,一路染到摆放在不远处的塑料壶旁。
随着厨房传来的炒菜声,客厅弥漫的香味扑鼻,给眼前的一切带上一层柔光的滤镜,他恍惚觉得这个房间与外界的违和陡然消失。
这就是家吗?他手指摩挲桌上的桌布,这块桌布有些旧了,却被擦洗的很干净,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出了一些毛边,和花纹一起褪了色。
“严熵,你以前有过家吗?”
岑几渊将头靠在他肩上望着撒到木地上的阳光低喃。
“好像有过,不记得了。”
“伏一凌,你家也是这么温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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