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立于长桌主位旁,清了清嗓子。
“以仁慈天父之名。”她开口,声音平直无波。
“感谢吾主赐予此日之粮。”
“感谢吾主赐予安身之所。”
“感谢吾主赐予我等待侍奉之荣光。”
“愿吾主之光永耀此宅。”
“我等卑微之仆,如器皿承主恩泽。”她念得格外清晰,带着一股近乎咏叹调的庄严。
“主赐我等血肉,以劳作还报。”
“主赐我等束缚,以得真正自由。”
长桌两侧端坐的仆人在管家开口时便骤然被牵动,头颅整齐划一地微微低下,在她每每念完一句话后都以完全相同的语调齐声重复那句话。
“感谢吾主赐予安身之所……”
“愿此束缚之印记,永证我等归属。”这些词句被数十个声音同时吐出,又随着最后一声“阿门”落下,餐厅瞬间重归死寂。
岑几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女管家脸上的笑容在祷词结束后笑得更加,她微微颔首。
“愿主赐福,请用餐。”
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响起,岑几渊打了个寒颤凑到严熵耳边。
“这——”
他喉咙骤然被束紧,立马闭上了嘴。
啥意思,不让人说话?
严熵轻轻把手指贴在嘴边摇了摇头,这顿饭吃地无声,也没有一点胃口,岑几渊嚼着嘴里的饼眉头忽地一皱,他抬眼对上几人视线,不着痕迹地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好在这地方好像没有让他们洗碗的打算,几人吃完饭后狗狗祟祟溜回了房间。
“我的妈耶!”伏一凌倒在床上。
“他们念那些东西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下来了,一个人死气沉沉地念就算了,一群人都这样啊!”
“你们吃到了吗?”简子羽摊开手,掌心躺着几粒糯米。
“吃到了啊,硌牙啊!饼里面放糯米,把我们当邪躯呢?”伏一凌吐槽着把兜里的糯米掏出来。
“这是天主教的祷词?”岑几渊照着镜子侧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简子羽望着窗外的月亮说:“他们嘴里的主应该不是天主,是这个城堡的主人。”
“嗯,但是那个女管家应该是在模仿,”严熵凑到岑几渊身边看了眼他脖子上的伤继续说。
“她站在主位旁边,语气也和之前正常说话的人不一样,她在模仿这座城堡的主人。”
“嗯,她是提到过这里的主人信教的,但是这个和故事有关系吗,不会又是单纯为了吓唬我们一下吧。”伏一凌挠挠头,扭头问岑几渊。
“渊儿,你下午发生什么了,看你脸色一直不好。”
“遇到傻逼了,晦气。”岑几渊一想到那个人就烦,把口袋里的布料递给严熵。
“这个,应该不是这里的东西,年代和材质颜色都对不上。”
严熵接过这块布料摩挲,扭头递给两人看了看。
“这……颜色好眼熟。”简子羽皱着眉想了半天都没想到这是什么布料。
应该是做衣服的?
“叩叩……”
“岑几渊,去擦大厅的雕像。”
管家交代完后便转身离开,岑几渊烦躁地拨了拨头发。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伏一凌皱着眉探头张望管家消失的方向。
“我陪你去。”严熵说着就要跟上去。
岑几渊手臂一拦,低下头习惯性的去看自己酣睡值。
“除一下午草了你不累吗,歇会吧,给我个糖就行……”
他身子僵了一瞬。
手链不见了。
这一下午只有一个人碰过他的手腕。
“我陪你去吧我不累。”严熵坚持道。
“真不用了”
岑几渊笑容加深了几分,迎上严熵的目光:“你们又没被要求做什么,陪着我可能会受影响,我很快就回来。”
他拍拍严熵的手臂,转身,拉门,动作一气呵成。
沉重的门锁在身后“咔哒”一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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