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猛地响起,那根连接着布娃娃和缠丝偶的丝带在这股力道下骤然绷紧到了极限。
这效果立竿见影,那持续不断的笑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猛地破音,随即戛然而止。
布娃娃的头颅断裂,睁着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熵,眼角溢出更多的血泪。
缠在两人身上的禁锢感骤然消了大半,甚至有些丝线开始微微松动。
“岑几渊!”严熵趁着着短暂的混乱忍着心里的反胃感朝着后方的人大吼一声,就地翻滚躲回绣架后。
岑几渊瞬间反应过来,猛地发力挣脱掉身上的蕾丝,狼狈地滚到严熵身边。
他心脏狂跳,压着喘息扭头看着在原地乱成一团的缠丝偶和不断哭嚎的娃娃,严熵这样打乱这两个怪物间的配合显然只能短暂的逃脱。
黑暗中缠丝偶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用蕾丝一下一下蹭着娃娃脸上的血泪,二者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严熵,她俩生气了。”岑几渊撑着身子站起来。
“嗯。”严熵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重新没进黑暗中的白色身影上,那几根蕾丝因为愤怒而更加扭曲,他忆起刚才抓住那根丝带是感受到的触感。
这些蕾丝无法破坏,但是应该有核心,如果攻击连接布娃娃的蕾丝能造成干扰,那它自身也会有类似的节点。
他视线穿透昏暗的光线,最终聚集在缠丝偶不断蠕动的胸腔位置,层层叠叠的花纹深处,他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那里的蕾丝一直围绕着某个中心点转动,那片区域的颜色也比周围更加凝实。
“肋骨……”
严熵猛地压低声音。
“胸腔偏下,大概是肋骨的位置,是它的弱点,”他看向岑几渊,后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破坏那个节点,是他们唯一能逃的机会。
岑几渊抿着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那个庞大的白色身影已经开始加速,向他们藏身的绣架扑来。
他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时间犹豫。
“好。”
下一刻他猛地切出魂体,整个绣房在他眼中变成了灰白,他目光定在严熵所指地位置,果然看到一个不断旋转的蕾丝结。
他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虚影,迎着那铺天盖地的怨念冲了过去,所过之处,无数声痛苦的哀嚎冲击着他的意识和魂体,冰凉刺骨。
他不管不顾,将所有的力量凝聚,狠狠地撞向那个结。
“嗤——!!”
一声尖锐的撕裂声猛地爆开。
迎面扑来的缠丝偶动作骤然僵住,胸腔位置猛地爆开一团混乱的能量,无数细碎的、痛苦的灵魂碎片被炸得四散溅射。
“咳……”岑几渊呕出一口献血,身体发软,那些构成缠丝偶身体的花纹开始疯狂缠绕、打结、甚至断裂,那个空洞的面部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尖啸。
岑几渊咬着牙,发力一扯,在一片混乱中将那根丝带扯出,惯性下后退了几步彻底脱力。
“渊渊!”严熵一把将他抱住,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岑几渊喘着粗气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团丝带:“没事……暂时、安全了?”
那缠丝偶失去了行动能力,那个布娃娃也彻底僵在原地,脸颊上的血泪一滴一滴砸落,没了声息。
“啪嗒——”
严熵一顿,目光落在从娃娃缝合的嘴里挤出来的木梳,这不是什么华贵的物件,几根梳齿已经歪斜,梳背背摩挲的光滑,就在他指尖握住梳柄的瞬间。
“呜呜呜……”
一阵微弱的女孩哭声毫无征兆地从身后那副《百子图》传来。
两人浑身一僵,猛地转头望去,但绣图背后只有一片阴影,什么也看不到。
那哭声断断续续,充满了委屈和恐惧,听得人心发紧。
紧接着一个尖锐的中年女声猛地炸响,仿佛一墙之隔。
“赔钱货!哭什么哭!让你学点针线是害你吗?!将来嫁不到好人家,谁给你饭吃!手笨得像脚,还敢哭?!”
伴随着骂声的,是某种硬物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以及小女孩更加凄厉的痛苦和求饶。
“娘……别打了……娘……我错了,我、我好好学……呜呜……”
“学?就你这幅样子学到猴年马月!白费那些打油钱!你看看隔壁家的丫头,早就……”
女人的骂声越来越高亢,夹杂着更多的击打声和不堪入耳的辱骂。
岑几渊对上严熵的眼睛,咬着下唇摇头。
这还没完,另一侧,似乎更远一些的地方,又一个女子虚弱啜泣的声音掺和进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粗暴男声的怒吼和摔砸东西的巨响。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老子娶你回来是传宗接代的!不是看你这张丧气脸!几个了?没一个儿子!还有脸哭?!”
“砰!”
似乎瓷器砸碎的声音。
“老爷…别……求求你……啊!”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变成了被捂住嘴般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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