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傅师妹寻你,你不要和她斗嘴。”
“若有事直接通过传声符找我。”
……
迟声一一应下。
该说的都说完了,纪云谏沉默了几息:“不出来送送我吗?”
屋内安静了好一会才响起回复:“我在药浴,不便起身,公子你一路上注意安全。”
若纪云谏对迟声有过一丝怀疑,此刻使出灵力稍加查探,就能察觉屋内其实空无一人,只有一张传声符静静地贴在桌子上。
但他对迟声向来不设防,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后,便独自离开。
距约定之时已过了半个多时辰,应昭却迟迟未至,只纪云谏独自在传送阵处等待。他取出传声符询问几次,那边仍杳无音讯。又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他才往传声符中留下一句“京城见”,转身踏入传送阵中。
待纪云谏彻底消失在阵法中后,另一道身影悄然尾随而至。迟声一个闪身进了传送阵,手里还捏着张传声符。
此刻,练武场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应昭静静地躺在地上,周身被一道昏睡阵法笼罩。阵法散发着微微的绿光,将他与外界隔绝,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早已陷入了梦境。
*
纪云谏对京城算不上熟悉,只在早年做任务时来过,几年间城内变化颇大。
他已换上一身天青色锦袍,头发用嵌珠金冠束起,手中一柄象牙色折扇,再加上面容俊逸,仪态出众,端的一副风流贵公子模样。他正欲走进茶楼,脚步却微微一滞,往身侧瞥了一眼。顷刻后,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抬脚便进了茶楼。
迟声在转角处踌躇了一下,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刚才公子是不是看到自己了?分明有一股熟悉的灵力从自己身上扫过。可公子是什么意思?既不询问,也不与自己相认,就这么径直走入茶馆中。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弟子服,这副打扮,任谁看了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茶馆中的人,自己若贸然进去,会不会影响到公子打探消息?
自从进了宗门以来,迟声接的都是除妖历练,无需与人打交道,自然也没有合适的凡间服饰。他只在拐角处停留了一会,竟吸引了许多往来人群的目光。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一把折扇蓦地敲在了他后脑勺上。
迟声心下一惊,转身一看,纪云谏正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公子……”迟声知道早晚会被发现,但还没做好刚进京城就被逮住的准备。
纪云谏起了兴致,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哪来的小贼,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
迟声自觉理亏也不反抗,下巴被挑起后眼神无处安放,只能定在纪云谏的喉结上。
眼见着周围停下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纪云谏便也不再逗他,牵了他的手从人群中挤出去:“说吧,为什么跟来?”
迟声微微用力反握住他的手:“我担心公子独自做任务不安全。”
纪云谏将事情前后一联系,就知道迟声耍了些什么花招:“那你说说我为何是一个人?”
迟声仍觉得自己占理:“我比应师兄修为高,理应由我陪着公子,更何况瘴气并不会妨碍我使用法力。若是公子实在不放心,不更应该把我带在身边治疗吗?”
纪云谏总是拿迟声没办法,此刻竟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的念头只一闪而过。“这次便算了,下次不许在背后如此行事。”纪云谏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迟声一成不变的穿着上,径直领着他就进了布庄,温声中夹了几分无奈:“这么多年,难道一身寻常衣物都没有添置过吗?如此打扮,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天隐宗的?”
迟声道:“以前纪府的衣服都小了……到天隐宗后忙于修炼,没有这般外出的机会。”他声音越来越小,纪云谏听了心里滋味难以名状,他原以为自己对迟声已经极其周到,这两天却蓦然发现疏漏的地方还是很多。
他又叹了口气:“来选几身合身的衣服吧。”
迟声生得一副好相貌,宽肩窄腰,皮肤白皙,穿什么衣服都极其合衬。他试一件,纪云谏便让伙计包起来,最后还是迟声看着伙计怀里摞得像座小山般的衣服,忍不住出声劝阻道:“公子,买这么多,平日里也穿不上。”纪云谏这才作罢。
二人在账桌处结账,身旁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谈话声:
“听说了没?月娘她儿子好像真丢了。”
“可不是嘛,城里近来丢了好几个孩童了,邪门得很。”
“真是作孽哦……。”
纪云谏和迟声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纪云谏嘱咐着掌柜的把衣服包好,领着迟声看似闲庭信步般朝着声源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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