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轻声道:“是有点端着了,可这次我不想在那人面前太过不堪,那就是被强抢来的小妾,还未被得手怎样?”
青壶看出老爷已经决定好了,只道:“小的明白。”
外面厮杀的动静也消停了。
只听到几声哒哒的马蹄声向他们走来。
紧接着是山匪们的叫喊声:“里面的狗官,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老子亲自请你出来?”
“不会是吓破胆了吧?”
“哈哈哈,没准被吓尿裤子了!”
看来那些护卫已经全军覆没了,青壶紧张地看着陆阙,换了一个称呼,“郎君......”
陆阙从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沉稳地道:“替我掀开帘子吧。”
青壶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出马车,看到围过来的身上还带着血迹的山匪,强自镇定,然后侧身微微躬身,替陆阙掀开车帘。
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搭在青壶的手臂上,随后,一道纤瘦修长的身影弯腰走了出来,陆阙抬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山匪头领。
那人年纪轻轻,星眉剑目,意气风发,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一手提着滴血的红缨长枪,一手随意地握着缰绳,居高临下,目光锐利地打量他。
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眼中露出一丝惊艳。
周围嘈杂的山匪也安静下来,他们本来哄笑着围过来,是想要看狗官的笑话。
没想到,一个小厮从马车里走出来,一副毕恭毕敬地模样,请出来一个姿容绝世的大美人。
这美人一袭白衣,姿态斐然,身姿纤瘦高挑,若不是动作之中带着哥儿的神态,恐怕真会以为是个男人。
秦明彦手腕转动,将指向马车的长枪换了个方向,看着陆阙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朗声道:“狗官陆阙出来,让一个哥儿顶在前面算什么男人。”
青壶下车托住他的手,陆阙扶着青壶跳下马车,随后抬头看向领头的山匪,行了一礼,轻轻笑了笑,道:“这位大王,陆阙并未在马车上,他没有走这条路。”
对方闻言眯起眼,骑着马向前走了两步,长枪一挥,挑起帘子,探头快速扫了一眼。
马车里确实没有其他人。
秦明彦冷哼了一声,放下帘子,低声咒骂道:“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还以为能趁此机会,将还没有成长的千古奸臣陆阙,杀了以绝后患。
果然没那么好杀。
昨天,山寨从他们在山下开的客栈,也算是个情报站,得到消息,昌阳县县令将途经此地。
秦明彦本来是不以为意的,管他什么县令不县令的,还能管得着他白槎山的山大王吗?
况且现在时局未乱,贸然对朝廷命官下手,易招祸端。
但听说,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叫陆阙。
秦明彦突然觉得招惹祸患也不算什么,他必须将这个尚未成长起来的千古奸臣,提前捏死。
秦明彦是个穿越者,前世是个普通的程序员,科技军事爱好者、喜欢研究军事、武器、兵法什么的。
他穿越到了庆朝末年,一个年轻的士兵身上,这时局将乱的时代。
眼下的大庆朝看似平稳,实则朝廷腐败,皇帝昏庸,一场持续三年的大旱即将来临,届时田地颗粒无收,民不聊生,一场浩大的农民起义就会打响。
即便后来庆朝朝廷勉强平定叛乱,也难以挽回颓势,失去了威信,接下来便是群雄割据、诸侯并起的乱世。
而那个陆阙,正是在这乱世中,把持庆朝朝政、结党营私、陷害忠良、横征暴敛,权倾朝野十九年的千古奸相。
大庆灭亡的罪魁祸首,其罪当诛!
秦明彦收起长枪,低头审视这对和陆阙有关的主仆,道:“你是什么人?和那个狗官又是什么关系?”
青壶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位大王,我家郎君名为玉雀,是良家哥儿,不久前被陆阙强行纳为妾室,还请大王......”
秦明彦没有看这个小厮,直直地看着陆阙,道:“你叫玉雀?哪个雀?”
“寒雀满疏篱,争抱寒柯看玉蕤。1”陆阙顿了顿,见对方眼神茫然,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是鸟雀的雀。”
这次秦明彦听明白了,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哥儿,对方身上的气度很不一般,动作处处透着从容庄重,不像是一个被强抢的妾室,没有被迫委身的怯懦与惶恐。
秦明彦道:“你姓什么?”
陆阙一怔,上辈子秦明彦并没有问过他的姓氏,自己也从未表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陆阙道:“我姓沈。”
这是他最初的姓氏,还在陆阙这个名字之前,一直只有他自己记得,没想到在这一世会公之于众。
秦明彦点了点头,继续打听,道:“沈小郎君是哪里人?”
陆阙道:“莱州人士。”
秦明彦试图从他话语中找出破绽,奈何他本身不善言辞,套话也不甚熟练,道:“看小郎君的气度,不像寻常人家出身。”
陆阙微微垂下头,显露出几分脆弱,低声道:“先父是个不第的秀才,早年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大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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