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臣的匕首擦着他耳际钉在墙上:“再叫一声试试?”
梨簇趁机往我碗里倒光整瓶辣椒酱:“吃啊!是不是男人?”
我被呛得眼泪汪汪时,张麒麟默默推来碗温水。杯壁上凝着水珠,倒映出满院荒唐与温柔。
暮色像瓶打翻的橙子汽水,把喜来眠的瓦檐染成蜜糖色。谢雨臣的私人飞机在村口稻田降落时,惊飞了整片蛙鸣。我蹲在竹篱笆边打包最后几罐腌菜,忽然被个金属物件硌了手——是黑瞎子不知何时塞进坛子里的青铜铃铛,铃舌上刻着“滴滴代驾·随叫随到”。
“这老不正经的……”我正要把铃铛扔进垃圾桶,忽然瞥见暗格里嵌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出头的我醉倒在吧台,黑瞎子倚在角落擦枪,墨镜倒映着偷拍的镜头。
“看入神了?”谢雨臣的手忽然落在我肩头。他换了身月白色唐装,领口绣着振翅的雨燕,手里拎着个雕花食盒:“苏州厨子现做的月饼,枣泥馅里掺了二十年陈皮。”
我掀开盒盖的手被按住:“等中秋。”他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我腕骨,“敢提前偷吃……”尾音被螺旋桨轰鸣吞没,抬眸时只看见他登上舷梯的背影,金线绣的雨燕在暮色中流光溢彩。
后院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冲过去时,张海客正狼狈地趴在锦鲤池里,高定西装飘着几片睡莲叶,手里还死死攥着个防水文件袋:“无邪!这是张家新研发的,吃了对你身体好……”
“再推销就把你喂鱼。”张麒麟拎着捞网出现,网兜里扑腾的草鱼精准甩了张海客一脸水。香港精英抹了把脸,突然掏出个遥控器:“智能护院系统已启动!红外线警戒、声波驱鸟、自动投喂……”话音未落,黑旋风率领鸡群发起进攻,小粉鸡们在他头顶跳起踢踏舞。
苏万蹲在廊下调试他的“离别礼物”——台会唱《难忘今宵》的自动浇水装置。梨簇突然从柿子树后闪出,抬脚把装置踹进菜地:“娘们唧唧的!”少年校服拉链扯到肚脐,锁骨处的纱布渗出新鲜血渍。
“你伤口裂了!”我摸出医药箱。
“要你管!”黎簇反手把我按在树干上,犬齿在夕阳下泛着寒光,“现在装什么好人?”他指尖戳着我心口,“在古潼京给我缝合伤口时,你连麻醉剂都不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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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突然变调。张麒麟的刀鞘抵住他后腰,胖子举着锅铲横在我俩之间,苏万的试管在梨簇脚边炸成蓝色烟雾。混乱中,我瞥见少年通红的眼眶,像极了沙漠里受伤的小狼崽。
八仙桌上的晚宴堪比满汉全席。谢雨臣差人空运的澳龙趴在冰雕凤凰上,黑瞎子猎的野兔烤得金黄酥脆,张海客带来的分子料理冒着干冰白雾。最中间是胖子加急研究的特制“黯然销魂饭3.0”,焦黑的锅巴用金箔包边,撒着可食用金粉。
“敬月光!”黑瞎子举着竹筒酒撞翻我的茶杯,“大徒弟,北京城最贵的四合院给你留着当婚房……”
谢雨臣的筷子夹走我碗里的辣椒:“食不言。”
张海客突然掏出个平板:“根据气象卫星监测,今夜有百分之八十三概率出现月晕现象……”话没说完被梨簇用兔腿堵住嘴。少年油乎乎的手指点开手机相册:“无邪,小爷的飞机是明天九点,你要是敢睡过头……”
相册里全是我睡相:流口水的、抱枕头的、被警长踩脸的。最新一张是昨夜我蜷在张麒麟怀里的画面,月光给交叠的身影镀上银边。
“删了!”我扑过去抢手机,撞翻苏万的养生汤。小科学家突然掏针管扎进我手臂:“师兄,这是最后一剂营养针……”
张麒麟拎起我俩后领分开,像拎两只炸毛的猫。他衣袖间散落的沉水香盖过满桌酒气,指腹擦去我手背药渍时,黎簇突然摔了碗筷。
“够了!”少年眼眶赤红,“你们他妈演什么合家欢!”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在汪家实验室,他们每天给我看这些……”手机屏幕亮起监控画面:我笑着给张麒麟擦汗,指尖掠过他喉结。
夜风突然变得粘稠。谢雨臣的银针扎进梨簇穴位,黑瞎子反剪他双臂按在桌上,张海客的平板弹出脑电波图谱:“创伤后应激障碍发作……”
“都别动!”我握住梨簇颤抖的手,他掌心全是冷汗,“让他说。”
少年突然咬住我手腕,血腥味在舌尖炸开。张麒麟的刀锋停在黎簇颈侧,一滴血珠滚落在我虎口的伤疤上。
“疼吗?”梨簇松开牙关,舌尖舔过渗血的齿痕,“当年你给我缝合伤口,比这疼十倍。”他突然笑起来,眼泪砸在青花瓷盘里,“可你抱着我说活下去……”
晨雾漫过窗棂时,我被厨房的香气唤醒。张麒麟系着蓝布围裙煎蛋,警长蹲在他肩头打哈欠。院外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响,像碾过心脏的齿轮。
“再吃个茶叶蛋。”胖子把瓷碗推过来,蛋壳上画着滑稽的笑脸,“胖爷五更天就开始熬卤汁……”
话音未落,黑瞎子的摩托轰鸣破雾而来。他单脚支地摘下墨镜,露出青紫的眼眶:“大徒弟,真不跟为师闯荡江湖?”后座绑着个粉色安全帽,贴着“吴邪专属”的贴纸。
谢雨臣的私人飞机掠过屋顶,空投下个鎏金食盒。我打开层层保温机关,最里层是琉璃盏盛的杏仁酪,盏底刻着极小一行字:北京老宅的桂花开了。
张海客在村口摆弄他的智能行李箱,箱子突然变形展开成移动咖啡吧:“无邪,拿铁还是摩卡?”他推了推碎裂的眼镜,“这是张家最新……”
“要你命三千!”梨簇的篮球砸翻咖啡机。少年背着破旧登山包走来,校服皱得像咸菜干,脖子上却系着条崭新的围巾——是我昨夜偷偷塞进行李箱的。
苏万的白大褂沾满露水,递来支雕花钢笔:“用我头发提纯的碳素墨水……”他忽然被梨簇拽着后领拖走,试剂瓶滚落一地。
晨光中,黑瞎子突然扣住我后颈。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大徒弟,你心跳乱了。”他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齿痕,“小狼崽的标记挺别致啊?”
螺旋桨掀起狂风,张起灵的臂弯成了避风港。梨簇在舷梯上突然转身,将校服外套抛向天空。晨风抖开那抹深蓝,背面用荧光涂料写着:无邪是猪!
当引擎声彻底消散,喜来眠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露珠坠落。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可算走了,再闹下去胖爷的锅都要被顺走了……”
话音未落,厨房传来异响。我们冲进去时,警长正蹲在冰箱顶,爪下按着个正在偷吃腊肠的——张麒麟?!
“小哥你……”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腮帮鼓鼓的模样。
“能量补充。”他淡定地咽下最后一口,从身后端出碗桂花酒酿圆子,“你喜欢的。”
胖子突然怪叫:“卧槽!瓶崽你偷师!”灶台上整整齐齐码着十八个调料罐,每个贴着便签:无邪微辣中辣变态辣。
正午的阳光漫过门槛,三位熟客探头探脑:“小老板,还有青椒炒饭吗?”
张麒麟无声地系上围裙,黑金古刀在砧板上翻飞成银花。胖子把铁锅颠出火星,我倚着柜台看水汽蒸腾,忽然被塞了颗酒心糖——是苏万藏在招财猫耳朵里的。
风铃叮咚,有少女在偷拍收银台后的张麒麟。我敲敲二维码立牌:“本店规矩,拍一张照片买十份炒饭。”
“那……能拍您吗?”她红着脸举起手机。
院角的银杏突然沙沙作响,飘落的金叶间,我仿佛看见谢雨臣在云端挑眉,黑瞎子骑着摩托掠过树梢,梨簇把校服反穿在远方比中指。而张麒麟的手掌始终温热,在账簿上与我指节相碰。
暮色四合时,胖子醉倒在桂花树下。张麒麟将薄毯盖在我肩头,腕间的青铜铃铛突然轻响——是千里之外有人按下呼叫键。
“明天会下雨。”他望着银河轻声道。
我含住他喂来的姜糖,在熟悉的沉水香里眯起眼。檐角铜铃与远方的轰鸣共振,像首永不终章的乡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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