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麻。完了,把这货忘了。
“还有你,”他又看向胖子,“农家乐得有点农家乐的样子,明天我去村里转转,看看还有啥能开发的‘特色项目’。”
胖子:“……您老高兴就好。”
闷油瓶安静地吃完自己那份,起身收拾碗筷,动作自然。我连忙也跟着收拾。黑瞎子伸了个懒腰,重新戴上墨镜:“行了,吃饱喝足,睡觉。我住哪间?”
房间分配又成了问题。喜来眠楼上楼下加起来能住人的房间倒是有几间,但长期闲置,需要彻底打扫的不少。今天仓促之间,只勉强收拾出了两间相对干净的卧室。一间是我和闷油瓶之前常住的那间,在二楼,稍微宽敞些;另一间在一楼,小一点,但也能住人。
按照常理,黑瞎子来了,自然是他住一楼那间。但胖子眼珠一转,抢先道:“那啥,瞎子,一楼那间窗户有点漏风,晚上山风大,你初来乍到可能不习惯。要不……你跟小哥挤挤?反正你们以前下地也常挤一个帐篷,正好让我们小天真搬出去,别天天和小哥黏在一起。”
我正擦桌子的手一顿。心想:“我又招谁惹谁了?”黑瞎子和闷油瓶挤一间?那画面……有点难以想象。我下意识看向闷油瓶,他正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闻言动作停都没停,像是没听见。
黑瞎子却笑了,拖长了语调:“跟哑巴张挤啊?我怕我晚上说梦话吵着他,或者他半夜抹脖子我躲不开。”这话说得……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的。他话锋一转,墨镜转向我,“要不,大徒弟,师傅跟你挤挤?反正床够大。”
我:“!!!”
还没等我拒绝,胖子立刻否决:“不行!天真睡觉不老实,再把你踹下去!就一楼那间了,漏风怕啥,多盖床被子!正好让你体验一下原生态!”
最后,黑瞎子还是住进了一楼那间小屋。胖子麻利地给他抱了床厚被子,黑瞎子也没再坚持,拎着包就进去了,关门之前还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折腾一天,累得够呛。洗漱完毕,回到二楼那间熟悉的卧室。房间里的陈设几乎没变,只是空气里多了久未住人的清冷,需要时间重新暖起来。我和闷油瓶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各自整理。床还是那张床,不算特别宽敞,但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关灯躺下。黑暗和寂静瞬间包裹上来,但这一次的寂静,和在北京解宅时不同。这里的静,是有声音的——远处溪流的潺潺,近处山林枝叶的摩挲,甚至能听到楼下胖子隐约的鼾声(他房间在隔壁),以及……更楼下,某个房间可能传来的、黑瞎子摆弄他那些“吃饭家伙”的细微声响?也许是错觉。
身边是闷油瓶平稳的呼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被褥有阳光晒过的干燥味道,混合着屋子里淡淡的、属于木材和灰尘的气息。我睁着眼,看着头顶模糊的房梁轮廓,心里那最后一点因为环境转换而产生的漂浮感,终于彻底消散。
“小哥。”我轻声叫他。
“嗯。”
“我们回来了。”
“……嗯。”
“黑瞎子……他真会待几天就走吗?”我还是有点不确定。
旁边沉默了一会儿。“随他。”
是啊,随他。黑瞎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又能管得了他?就像他今天突然出现在机场,拎着行李说要一起来一样。我的生活,似乎注定无法拥有长久的、绝对的宁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这样那样的事,突然闯入,打乱节奏。但奇怪的是,我似乎也并不真的排斥这种“被打扰”。或许,这种热闹的、充满意外的、被各种人“惦记”着的生活,才是属于我无邪的,真正的日常。
窗外的月色很好,清辉透过老式的木格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山林间的夜风,带着凉意和草木清香,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
我知道,明天天亮,真正的雨村日常就要开始了。要拔草,要打扫喜来眠,要应付黑瞎子可能提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体验项目”,要听着胖子的唠叨,要跟着闷油瓶巡山……琐碎,平淡,甚至有些无聊。
但我的心,却在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平静。
回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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