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郡主,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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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公公那平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浇熄了姜璃眼中对羊肉的熊熊渴望。只见福海带着几名神色肃穆的御前侍卫,挡在了她和烤全羊之间。
姜璃(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羊肉,咽了口口水):“福海公公,我就尝一口!就一口!吃完马上跟您走!”
福海公公(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恭敬笑容,语气却不容置疑):“郡主,陛下有旨,秋猎已毕,请您即刻启程回宫。”
敖承泽(心头一紧,试图争取):“福公公,郡主还未用膳,是否……”
福海公公(微微躬身,打断了他):“世子,陛下的意思是——‘立刻,马上’。车驾已备好,就在营门外。”他目光转向姜璃,依旧笑着,但眼神里明确传递出“没得商量”的信号。
姜璃看看福海,又看看他身后那几个铁塔般的侍卫,最后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那香气扑鼻的烤全羊,小脸垮了下来。她知道,舅舅这是动真格的了。今晚这一连串的“惊喜”,估计让舅舅觉得把她放在宫外实在太考验他的心脏和朝堂的稳定性了。
姜璃(叹了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悻悻地嘟囔):“好吧好吧,回宫就回宫……可是我的饼还在之前那个帐篷里……”
福海公公(笑容不变):“郡主放心,您的……随身物品,老奴已命人一并收拾妥当,放在马车上了。”(包括那块崩了口、疑似砸过人的“功臣面饼”。)
于是,在全场勋贵、宗室们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下——有幸灾乐祸的,有暗自庆幸的,也有如镇国公等人惊疑未定的——刚刚还在御前摔了一跤、嚷嚷着要啃饼的永嘉郡主,连一口羊肉都没捞着,就被皇帝陛下毫不留情地“打包”,塞进了回宫的马车。
马车颠簸着驶离了依旧喧闹的猎场,将篝火、烤肉香和所有的明枪暗箭都甩在了身后。
马车里,姜璃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掏出那块硬邦邦的面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姜璃(一边嚼着饼,一边对着空气抱怨):“舅舅也太小气了!连口肉都不给吃!不就是摔了一跤嘛,又没砸到他的龙椅……唉,也不知道‘马兄’怎么样了,它跑得可真快……”
她絮絮叨叨,似乎对被连夜送回宫并不十分在意,反而更惦记没吃到的羊肉和那匹共患难的黑马。
而秋猎营地这边,皇帝听着福海回报“郡主已安然上车”,目光深沉地望向镇国公等人所在的方向,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着。
皇帝(对福海淡淡吩咐):“去查。朕要知道,今晚在林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场针对郡主的追杀,竟敢在他的秋猎场动手,无论成与不成,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姜璃虽然胡闹,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把她送回宫,既是惩戒,也是保护。
长春宫内,炭火烧得正暖。皇帝敖哲坐在窗边榻上翻阅奏章,姜璃则盘腿坐在不远处的地毯上,面前摊着《女则》,手里却偷偷捏着一小块面饼,正对着窗棂上挂着的鸟笼子挤眉弄眼,试图用饼屑吸引里头的画眉。
皇后身边的掌事常嬷嬷悄无声息地进来,先向皇帝行礼,又对姜璃的方向微微躬身。
常嬷嬷(声音平和,如同寻常汇报宫务):“陛下,老奴刚整理了近日各府递到娘娘那边的帖子,有几桩关乎郡主的事儿,想着陛下在此,便一并回禀了。”
皇帝“嗯”了一声,目光未离奏章。姜璃的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捏着饼屑的手也停住了。
常嬷嬷(依旧平稳叙述):“靖安侯府太夫人递话,说她家三公子对郡主颇为仰慕,赞郡主……呃,‘清水芙蓉,天然风姿’,想邀郡主过府,品茗赏画,切磋文墨雅趣。”
“噗——”
姜璃没忍住,差点把嘴里的饼屑喷出来,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清水芙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墨汁和饼屑的衣襟,觉得这比喻实在离谱。
皇帝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姜璃立刻正襟危坐,假装认真看书。
常嬷嬷(面不改色,继续):“永定伯夫人也递了话,说她家孙少爷最是佩服郡主……嗯,身手矫健,想请郡主去京郊马场,他新得了几匹烈马,愿与郡主一同驯服,切磋骑射。”
姜璃眼睛瞬间亮了,下意识摸了摸怀里那块硬度可靠的面饼,觉得这个听起来比赏画有意思多了!驯马?这个她在行!
常嬷嬷(语气微沉,声音压低了些):“还有……镇国公府上冯老夫人也递了信儿,说她家次孙对天家贵女心向往之,想在府中设宴,请郡主务必赏光,让他有机会……亲近请教。”
听到“镇国公”三个字,姜璃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兽般的警惕。她可没忘树林里那支冷箭!请教?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常嬷嬷(最后补充):“安远侯家也表达了类似意愿,说是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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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说完,姜璃终于憋不住了,猛地从地毯上站起来,也顾不上礼仪了,指着自己鼻子,对着皇帝,声音又脆又响,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舅舅!您听见没?他们要请我吃饭?!还赏画驯马?!那个姓冯的老头家前几天还想用箭把我串成糖葫芦呢!现在让他孙子请我吃饭?这饭里是打算下砒霜还是下巴豆啊?!”
常嬷嬷被郡主的直白吓得眼皮一跳,赶紧低下头。
皇帝放下奏章,看着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的姜璃,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当然知道这些邀请背后的刀光剑影。
皇帝(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所以,你想去吗?”
姜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鸿门宴!绝对是鸿门宴!跟他们吃饭,我还不如在宫里啃我的饼安全!”她说着,还示威似的咬了一大口手里那块面饼,嚼得嘎嘣响。
皇帝(目光转向常嬷嬷):“都听见了?郡主的意思很明白。去回皇后,这些邀约,一律替郡主回绝。就说郡主需静心学习,无暇赴宴。”
常嬷嬷:“是,陛下,老奴明白。”她心下了然,陛下这是顺着郡主的话,把所有的试探和风险都挡在了宫门外。
姜璃(听到皇帝站在自己这边,立刻眉开眼笑,凑到皇帝榻前):“舅舅英明!我就知道舅舅最疼我了!那……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今晚的晚膳能不能加只烤羊腿?宫宴那天我没吃到,惦记好几天了!”
皇帝看着她那副前脚刚义正辞严拒绝鸿门宴、后脚就惦记烤羊腿的没心没肺样子,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挥了挥手:“准了。”
“谢谢舅舅!”姜璃欢呼一声,也忘了刚才的糟心事,欢天喜地地跑回去继续“研究”她的《女则》(和饼)了。
皇帝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把这丫头放在风口浪尖上,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有她在,这沉闷的宫廷,倒确实热闹了不少。而那些魑魅魍魉的心思,也在这“热闹”中,显得愈发清晰了。
时光荏苒,这一年里,姜璃在宫中似乎“安分”了许多。她依旧会变着法儿地“研究”她的饼,偶尔用些稀奇古怪的“殷州古法”把太医唬得一愣一愣,在皇后和嬷嬷们头疼的目光中,勉强将郡主礼仪学了个形似。她与敖承泽的“兄妹”情谊在斗嘴和互相“坑害”中愈发深厚,与慕容筝、苏婉音、司徒秀也保持着书信往来,听她们讲述宫外的趣事。表面上,泱都一片平静,那些提亲的风波似乎也渐渐平息。
然而,真正的风暴,从来不会在人们看得见的地方酝酿。
初冬,一封八百里加急军报,如同凛冽的寒风,狠狠撞开了泱都安宁的假象,直抵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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