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沅全神贯注,感受着血液在胸腔流速加快,无数种杂音穿透耳膜,内心却绝对的寂静。
少有人知道她玩赛车,邹庆仪都不知道,她刻意瞒着的。
十八岁那年,她从奶奶口中得知父亲生前是一位职业赛车手。
彼时她并没生出太大的波澜,也没想去接触赛车。
刚上大学,一个追她的男人,为了耍帅把她带去赛车场,塞到副驾观赛。
她一点也不怕,闭上眼,四周都是风声,而她的心中,除了纯粹,别无所有。
所有杂念、烦恼都像一根棉线上的灰尘,一掸就消失了。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硬要说的话,像第一次游泳时在水下睁眼,世上只有她,和她的呼吸,跳动的心脏,温热的流淌的血液。
没有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真相不会被掩埋,清白的人不会无辜受害。
文字,话语回归最初的表达、诠释作用,而非伤人的利剑。
体验了一次,又有了第二次,无数次。
大概有父亲的天赋遗传,她开窍很快,很多技巧看一遍就会,曾经还有俱乐部的人想签她。
陈叡上一场赛她瞟过一眼,他不是专业赛车手,爆发力强,控制力弱。
归根到底这只是游客娱乐项目,不是专业赛事,都不是职业赛车手。
她有信心赢他。
她时不时追上去,是为了试探陈叡的极限,找他的弱点——果然转向是大劣势。
进入大弯道,陈叡正欲减速降低,哪知后车猛然冲上来,眼看要追平,他一咬牙硬打方向盘,后轮擦出一串火花,离心力太大,不受控地往外围甩尾。
宋汀沅果断切内线冲进对方尾流区,排气筒拖出氮气蓝焰。
“啊啊啊啊!!!”姚夕压住心脏往后仰,一边被帅一脸,一边吓死了。
宋汀沅驾驶的墨绿老款斯巴鲁怼进卡弯,超了陈叡。
陈叡的红车车尾打横,再调整需要时间,来不及了。
“望忱哥望忱哥!”她激动不已,一看,哪还有人,谢望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几分钟后,绿车前轮碾过终点线,扬起飞尘,宋汀沅胜!
她推开车门,取下护目镜,按了按眼周的压痕。
全场欢呼声混在一起。
她刚下车,就七八秒的差距,红车也冲过终点线,陈叡下车,脸上表情相当精彩。
他没好意思取护目镜,死死剜了她一眼走向后场通道。
不道歉就想走?她追上去。
后场通道专供管理看台和场务工作人员,路很狭窄,上方射入的白光刺眼。
她着急追人,跑得快,远处一道黑影逆光而来,很高,气场很沉。
是谢望忱。
“谢——”她想让他抓住那个人,别让他跑了。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拽进怀中。
她跑着,他步子很大,动作急,几乎是一股冲撞的力道。
他把她箍得很紧,两手压在她身后,把整个人都包裹住,拥住她整个轮廓。
还带着一丝轻颤。
像是在后怕。
他闭眼,少时的记忆不受控制挤入脑海。
青石桥道,父亲驾车转弯冲出车道,医生赶到时已经没了气息。那些鲜血淋漓的照片伴随着辱骂在网上满天飞,成为他午夜梦回惊出一身冷汗的梦魇。
她被搂得透不过气,几乎嵌进了他身体。胸腔震荡,好像他也才经历了一场车赛,暴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共鸣。
她眼睛睁大,鼻端被熟悉的木质香入侵,挤满。
茫然地确认,她是被他抱住了?怎么了,他朋友都不在周围,附近也没需要他们演戏的人。
“你……”她出声,想问他在干什么。
他松开,拉开她检查,竭力冷静,“伤到哪里没有?”
他怎么会鬼迷心窍让她替他上赛车道?
赛车就像走钢丝,刀口舔血,越好越是险,输赢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她超车时有多危险明眼人都看得出,位置再偏一点不敢想是什么下场,况且这里的车仅做娱乐,没有经过专业改装,她怎么敢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
她被他拉得转了个圈,从被抱住到松开都是懵的。
“没、没受伤。”
此时,郑霖,姚夕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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