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木棉在遥城并不少见,但对街这棵长势格外喜人,枝桠丰茂,约摸三层楼高,正值花期,满树红紫,风中摇曳。
很巧,三人下午都来了这边,庄曜凯就攒了个局。
郑霖来朋友的4S店保养车,谢望忱给张教授送贺礼路过,庄曜凯么……
谢望忱说:“听说你中午约继母吃饭了?”
庄叔从庄曜凯老妈去世,身边女人没断过,婚也结了三回。
风流是真的,爱儿子也是真的,无论怎么乱来都没搞出过新孩子。
当然,庄曜凯也不傻,但凡发现影响他地位的人,他都会快刀斩乱麻。
庄曜凯和他爸的红粉佳人向来互不打扰,这次一起吃饭,还是他主动约的,倒是新鲜。
“这次不一样,人不是菟丝花。名下两家投资公司,是好几个大学的客座教授,一手抓名一手抓利。”头茬的雨前龙井,沁心润脾。庄曜凯见了人家后,发现:“老庄还不一定能hold住人家。”
郑霖眯眼,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叔伯年轻时警惕精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老了后心变软脑子变糊涂,反倒被迷住眼,落进局里,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
“听说她有个儿子,没比我们小几岁,见过没?”
没见过,查过。
起初她想领证,老庄拖了很久,就是顾虑她儿子会影响庄曜凯。
庄曜凯思衬片刻,“她那儿子心思很深,不简单。”
读的金融,却找了家新闻公司上班,而且风评不好。
原定出国深造,现在毁约不去了,相当于自折羽翼。
装二世祖装得很好,前几年学校的档案骗不了人,她那儿子绩点全系断层第一,拿过很多大奖,能力远超常人。
无论如何,肯装也算是表态了:对庄家的东西不感兴趣。
没必要再防着。
郑霖点头:“你自己看着办。”
“我的问题回答完了,说说你俩的。”庄曜凯说,“对了,阿忱你这种幸福的人就别吱声了,上回和嫂子去霖儿餐厅吃海参的事都传遍了。”
谢望忱睨他一眼,也不否认,不着痕迹又转向外面。
异木棉下,他俩进了一趟咖啡店,两分钟左右又出来,她站花树下,他举着相机指挥动作拍照。相片从相机上方出来,她看了看,似是觉得不错,换她给他拍。
两条有一定距离,如果不是男的一头金发太吸睛,他又对宋汀沅长相过于熟悉可能都认不出。
保时捷里那位。
“跟你说话呢,就一个树,那么好看?”庄曜凯起身,倒要看什么那么好看。
他手一抬,按了个键,窗帘合上了。
庄坐回去,搞不懂他,方才巴巴看,目不转睛,这下直接把窗帘关了,“我看最有病的不是霖儿,是你。”
郑霖每时每刻要定位姚夕够神经的,占有欲算神经级的,但好歹郑霖是对人,谢望忱是对棵树,他看一眼树能少片叶子还是咋的。
他摊手。
庄曜凯懒理他了,问郑霖,“霖儿,你跟姚夕真结束了?”
郑霖面色霎时变沉。
从度假山庄回来后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岑琳主动对庄曜凯说试试。二是姚夕和郑霖分手了。
姚夕最近在国外旅游,朋友圈里时常上传和帅哥的合照,白人华裔都有,着装都很凉爽节省布料。
一副把活人气死,把死人气活的架势。
庄曜凯问:“你俩怎么回事,真要断?”
“是她要断。”
他拍了一把郑霖的肩,“人等着你哄呢,主动能怎么,少块肉?她现在还愿意气你,等有天真的气都不想气了,你想哄也没用了。”
他跟姚夕是发小,比跟郑霖认识得还早,忍不住又说,“她以前是挺爱玩的,说到底都是小打小闹,没出格,你是她花心思最多的,谈的最久的。”
不说还好,一说,郑霖抬头,脸要气坏——这很光荣?
“好,行。总之她对你是认真的。她从小被宠着,小孩心性了些,心大,但心里也有杆秤,你让她心里平衡平衡就好了。”
郑霖是他们几个里年龄最小的,性格却最阴郁。约摸小学时期,他母亲爱上了一个港城人,抛弃了他们父子,去了港城,郑父痴心不已,数次去港城挽留都没成功,至今未再娶。
不知他感情上寸步不让的性子是不是跟这事有关。
若是两人都硬要较一场劲,彻底拜拜是迟早的事。
“好,随你们,我不管了。”庄曜凯给两位倒满茶,清了清嗓子,“好了,说我的。”
做这么多铺垫,他就是想说自己的。
另外两位都不是愉快的状态,他嘴角不合时宜地勾起一抹笑,“我打算下周带岑琳见家长。”
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
谢望忱怔然。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魂穿精卫,这一世我不会再填海 误惹太子后 无人之境 前朝余孽今天闯祸了吗? 掌御虫群:开局夺舍金属虫巢 傅总的追妻火葬场 被迫养成阴暗大魔头 凡骨少年得神秘黑鼎 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谁让你这么玩无限的 打工女孩穿越认的干爹,豪横! 在ABO世界当牙医 我还能抢救一下吗?[穿书] 已枯之色 我死后,女帝悔悟,崩溃大哭 树上有桃果一躺爱睡觉没见凡人来 all邪短篇 全加防御后,1点攻击的我无敌了 渣攻洗白日常[快穿] 净魂玉:被夺舍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