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比小孩还小孩,说翻脸就翻脸。
第二天,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下楼看到她,眉楞挑了挑。
她暂时不敢惹他,装没看到,低头小口喝粥。早上孙姨做了海鲜粥,白水鸡蛋,芝麻牛肉,还在烤箱边守着薯饼。
他去厨房洗过手,在旁边坐下,拿过鸡蛋在桌面磕破,滚了滚,修长指节剥蛋壳。
然后她面前的餐碟里多了个剥好的鸡蛋。
“晚上加到几点?”他问。
“……”
无人理会。
“给爷爷的东西在哪?”孙姨的礼物她已经给了,是个非遗手工编织包。在桌上,他看到了。
她说:“沙发。”
放沙发上的,是条羊绒围巾。
其实爷爷和孙姨的她本来没打算买,毕竟棠城不远,除了笔墨纸砚有些特色,其他东西在遥城买也一样。可买了给他的墨镜后,考虑到只送他太突兀,就又挑了些东西。
他又拿了个鸡蛋剥,说:“行,我下午带过去。”
孙姨在厨房探出头问他们薯饼要软的还是脆的。
宋汀沅:“脆的。”
谢望忱:“软的。”
两人异口同声。他改口:“脆的。”
孙姨回:“好嘞,那再加五分钟。”口感脆得多烤几分钟杀水分。
“加到几点?”话打了个转回到原点。
“不知道。”
他看着她。
“真的不知道。”外出一段时间,工作压着,什么时候处理完就什么时候下班,她哪知道具体时间点。
“快下班发消息,我去接你。”
她懂了,相当于是道歉,不免好笑,但没真笑。
她压根没生他气啊。
“好了,昨天的事我没放心上,再说是我有错在先。”
他眉棱挑了挑。
薯饼烤好了,孙姨装盘过来,糯米面捏的小饼,玲珑剔透。
她睡前跟姚夕聊了会儿天,姚夕说当时他和庄曜凯郑霖在一块。那可能不止他看到了。
他戴上手套掰开一块,掰开凉的快方便吃,放向她面前。
“谢谢,”她挪盘子去接,积极地保证,“以后我更加小心,再有那样的情况,避免不了的话,也会去私密些的场所,肯定不被别人发现。”
“……”他收回薯饼,两口吃了,饱了,走了。
她莫名其妙。
这人什么情况啊。
这样保证还不够吗。
最后他还是送了她去公司,早上停车场同事多,她提前一条街叫停,“就在这下吧,前面熟人太多了。”
他被捅一天一夜的刀子,这会儿麻木了,彻底没脾气也不想说话了,冷着脸开了门。
车堵在十字路口,他看着她的背影,眸光越来越暗。
她说和别的男人没关系,他就信了。
然而她好像从来没有把纳入过恋人的选择范围。
明年会有改变吗,还是多久都是如此。
她看过他最狼狈的时候,即便从没提起,但他也知道她没忘记。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转过街角消失。
他本来就不是会得到幸福的人,他的幸运早在前十七年就用完了。
心脏蓦然沉痛,血液变得粘稠,沉甸甸地下坠,再下坠。
红灯变绿,车流仍旧没有疏通,淤积,像一团散不开的墨。
***
一周过去,气温又下降了几度。路上行人的衣服一天比一天厚。
一家不对外营业的私人餐厅里,静谧空旷。
庄家今天包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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