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说:“是的,你猜得太对了,就是一点误会,现在都讲开了。”
“好,我说过,你处事没问题的。”付裕安说。
看她脸上还溢着胭脂般的粉,他又说:“还喝了酒,那么高兴?”
“就一口。”宝珠竖起食指,“我没敢多喝。”
付裕安点头,身子朝椅背里沉了沉,仿佛要嵌进红丝绒软垫里去。
几秒后,他像是闲谈般的问出来,“是均和去接你了?你们这几天走得很近?”
倒不是他故意打听,是司机去了训练场外,看见梁均和在,也说是来接宝珠的,他就先回来了。
付裕安听完汇报,平静地说:“知道了,你下班吧。”
看起来,他外甥这次动了真格。
还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付裕安想,他得早点拿出决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宝珠迟疑了一小会儿,“是、是他去接我的,小叔叔,其实我们已......”
“没事。”付裕安端着杯茶,没听完,他说,“后天你小姑姑搬家,这是请帖。”
“我们的名字放一起,是要一块儿出席吗?”宝珠胡乱扫了眼,只看到时间。
内容文绉绉的,洒金纸上笔墨横姿,银画铁钩,一看就是小姑父的手笔,她看宋体字号都费劲,读这个更是勉强。
简单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繁琐?
付裕安挑眉,轻声问:“是,难道你想和别人去?”
这个别人是梁均和吗?
在女孩子的世界里,没有拒绝他,愿意坐他的车回家,是代表不讨厌?
但不讨厌也并不等于喜欢。
和对他这种亲口与人提起来的心动,总是不同。
宝珠的注意力全在生僻字上了,没留神这句。
“小叔叔,你看。”她手里拿着那张红帖,靠过去,“席设于新居西南,什么时三刻迎客,月下举什么,虽竹什么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呀?”
付裕安笑,指着读给她听,“酉时三刻迎客,月下举箸。”
“这是猪的繁体吗?什么是举猪?猪应该会挣扎吧?”宝珠又抬起头看他。
她这副绞尽脑汁也琢磨不出文义,头微微侧着,认认真真胡说八道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像一只初生的雀鸟,歪着脑袋打量树上结的果子,思索着到底能不能吃进肚子。
她目光清莹地望过来,等待着他的答案,眼神里有一种天真的信任,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就是那本可以解答一切的百科全书。
付裕安看着她,心里有什么地方软软地陷下去,塌到底了。
这么深厚的程度,也许不是在今天塌的。
“不是猪,是箸。”他两根手指合在一起,做了个夹东西的动作,“筷子,拿起筷子来,吃饭。”
“吃饭就说吃饭嘛。”宝珠虚心听完,泄气地说,“为什么讲那么深奥?”
付裕安把请柬取走,“怪你小姑父,喜欢拽这些不着边际的文,显摆他肚子里有墨水。我们不看了,眼睛疼。”
“头也是。”宝珠指了指太阳穴。
付裕安无奈地笑,“头疼就去睡会儿。”
“嗯,我上楼了。”
“好。”
东侧客厅内,秦阿姨给夏芸端上高脚杯,“酒醒好了。”
“好。”夏芸摘下手膜放到托盘里,“刚才宝珠回来了?”
“回来了。”秦阿姨说,“珠珠去见了老三,我刚路过茶室,看他心情好多了,不像进门那会儿,阴着脸,话也不说。”
夏芸哼了声,“执迷不悟的老古董,早晚有他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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