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还在絮絮叨叨,拉帝奥干脆地将石膏头戴上,屏蔽外界一切渲染。
于寂静中,他闭眼冥想,而后,他看见了一片金黄的麦田-
“我是白厄,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地,达达利亚心绪复杂,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厄的那一天,半大的少年也是这样微笑着看着他。
那个热情洋溢的笑容,与白厄的利剑一样,铭刻着此人“英雄”的符号。
“这里是我的家乡,哀丽秘榭。”
金黄的麦浪在白厄的身后翻滚,达达利亚喉头一滚,嗓音有些阻涩:“我叫……阿贾克斯。”
达达利亚再次跟随白厄游览了一遍哀丽秘榭。
白厄带着他去校舍听讲,给他介绍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和他一起用麦田里的稻草人练武。
“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认识了你很久。”
某日黄昏,白厄和达达利亚坐在湖边垂钓,白厄忽然转头,看着达达利亚的眼睛认真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达达利亚的鱼竿动了动,他还有些不习惯在没有冰面的湖水中垂钓。
“兴许是缘分。”他轻声答道。
白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嗯!等明日,我们再打一场吧。我想看看我这段时间的进步有多大。”
达达利亚答应下来,于是夕阳西下,黑夜泼洒。
然而他并未等到黎明。
黑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沉睡的他拖入一场噩梦。
那个披着黑袍的神秘人站在一座海崖上,天边被染得通红,四周一片涂炭,而他的身影在一片红色的背景中,显得十分孤独。
经过了幻境里的相处,达达利亚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那是黑厄——或者说,是另一个白厄。
他看着黑厄将长剑刺入昔日同伴们的胸口,一次又一次,动作近乎麻木。
直到最后一枚火种被他攫夺,他终于停了下来,手下意识地颤抖着。
而后,世界停顿,万物暂停,飞鸟停止飞翔,植物停止生长,唯有黑厄孤独地行于路上。
末路之后,失控倒转,世界轮换。
黑厄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直到这里,达达利亚才恍然大悟,原来再创世的真相竟是如此。拉帝奥当时给他透露了阻止再创世的方法,再结合他眼前所见,达达利亚终于明白,白厄到底是以怎样的决心走在这条路上的。
噩梦里,循环从未停止。
达达利亚就这样跟着黑厄,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再创世,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渐渐变得陌生,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渐渐嘶哑。
直到,黑袍彻底遮住了那道身躯。
“早上好!”
达达利亚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在哀丽秘榭的卧室,少年白厄正一脸开心地望向他。
某一瞬间,达达利亚甚至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割裂。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头,跟着白厄去完成他们昨日的约定。麦田中的稻草人不断站起倒下,泥土被汗水浸润,夕阳再度染红天空。
夜晚又至。
达达利亚就在样不断在哀丽秘榭的白日与循环的黑夜里磋磨,白厄的笑容与黑厄的背影不断重合在一起,金黄的麦浪与汹涌的黑潮汇成了一片汪洋。
少年白厄还未长大,黑厄的循环似乎也不会结束。
无休无止。
终于有一天,达达利亚站在夕阳的黄昏线里,俯视着脚下的影子,他忽然想起在那个幻境里拉帝奥给他说的那句话——
“有的病,还需自医。”
他曾单纯地认为这是拉帝奥对他好斗性格的批判,毕竟不止一个愚人众执行官评价过,他的性格会给他带来大麻烦。
但现在看来,这句话,似乎还另有深意。
患病的患者,或许不止一人。
他与白厄在树下谈心,树枝上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树叶婆娑伴奏,鸟儿欢协作曲。
他问白厄:“你想成为什么人?”
白厄没有停顿地答道:“我要成为勇士、成为保护大家的英雄。”
“如果抛弃一切客观因素,仅仅是你自己,问你的内心,你想成为什么人?”
白厄的脸上一瞬茫然:“我自己……吗?”
他似乎没有深入想过这个问题,白厄望着无边的麦浪,莞尔笑道:“不知道啊,但我觉得,如果能一直看到哀丽秘榭的麦田,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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