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念额间的冷汗顿时下来了,
屋内站着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温润郎君,宋淮之。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像一株被霜打蔫的翠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看着格外消沉。
听到门声后,郎君转过身凑过来,攥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疑惑,“卿卿……这么晚了,你去了何处?”
袖口轻轻擦过指尖,他的衣物微凉,显然是等了她许久,沈念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因心中满是愧疚,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指紧紧握住衣角。
沈念怎么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宋淮之会来到她屋内。
刚刚才从裴争那里回来,
如何面对他……
一时间,羞愤,心慌……都涌了上来,她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淮之察觉到她的躲避,神情更可怜了,声音低哑疲倦,“卿卿…你到底去了何处?莫要瞒着我。”
郎君眼眶泛着红,似有泪珠在里面打转。
细白指尖紧紧捏住衣角,沈念脑子飞快转着,几番推敲下她想到说辞,低头瞬间便酝酿出泪水,凑近拉住男人的袖口,哀切出声:“淮之……我方才梦魇了,不知不觉就走出厢房,走出去好远好远,我走了好久才寻回来。”
说罢,她扑进郎君的怀里,抱紧他的腰身,声音带着哭腔,“淮之,……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周围黑漆漆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宋淮之最受不住的就是沈念撒娇,更别说眼下还扑在他的怀里,所以,她仅用三言两语,都将他的心说化了。
还哪里有方才质问的语气?
一切都软下来。
遂而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莫要怕卿卿,我这不是在呢!”
“莫要怕,卿卿,莫要怕……”
沈念把脸埋进郎君的肩窝,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书墨香,心渐渐归于平静:“淮之,你今夜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淮之……”
她想让宋淮之陪陪她,
只有他身上的书墨香才能让她安稳些。
才能从惊恐中缓过神。
小姑娘一声声地说着自己害怕,声音细若蚊蝇,一听便让人心生怜爱。
自此,宋淮之再也顾不上什么礼教,揉了揉她的头,柔声应道:“好,我今夜留下来陪你。”
他自幼饱读圣贤书,对于男女一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要成亲后才可做出亲密举动。
宋淮之眼下比之前要好上许多,刚订亲的时候,他更是一副愣头青,沈念只要同他多说几句话,他就脸红得厉害,牵他的手,他就能吓得跑走。
虽不懂什么情趣,但好在对她好,也答应只对他一个人好,这便足够了。沈念至今也不忘娘亲临终前对她的嘱咐,要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且能给得起正妻之位的人。
权势钱财,在她眼中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爱她,敬她。
得到郎君的同意,沈念这才脱离他的怀抱,拉着他走向屋内榻边。
她伸出手解开衣带,正这时宋淮之转过头,瞧见她手掌虎口处泛着一片红痕。
“卿卿,这个怎么弄的?”他眉头紧锁,心疼地牵起姑娘的手,轻轻吹着气,“还疼不疼?”
看到小姑娘手上的伤,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心疼到不知所措。
郎君提到虎口处的伤,沈念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悻悻缩回手,心虚地藏在身后,“没……没事,许是今天白日里去藏经阁弄伤的,不疼的。”
“可——”
见郎君还要刨根问底,沈念赶忙拉住他的衣袖,眼睛瞥向一边,“淮之,我们快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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