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怕到发冷。
*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沈念庆幸裴争并未派人追来时,马车却忽地停下,她心一下揪到嗓子眼,莫非是被裴争追到了?
那恐惧如同一股寒流窜遍整个身子,她颤颤巍巍伸出手,要掀起车帘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料那帘子却快一步被人掀开,居然是马夫走了进来,他正虎视眈眈望着她,舔着嘴角道:“美人到底要去哪里?”
沈念脑袋轰的一声响,连连向后缩去,“你……你要做什么?”
她瞧得清眼前这马夫眼底那不加掩饰的欲望,肮脏至极,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马夫靠近,手摸上她的小腿,双眼放光,“小娘子,你不如从了我!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何必一个人,孤苦无依。”
沈念躲开他的手,狠下声音,“你别碰我!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敢碰我?”
她不知道这马夫为何明知道她是宫中出来的,却还敢对她如此,若是常人,定唯恐避之不及。
马夫大笑一声,捏住她的脚踝,将她拽入怀中,不屑开口:“我管你是谁?太后娘娘吩咐过,说只要出了京城,你就由我处置,太后娘娘可是让我杀了你呢。”
说罢,他的大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可是小娘子你这般貌美,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你若是从了我。”
听马夫口中提到太后时,沈念瞬间懂了一切,原来是太后怕她被裴争抓回宫中,为彻底让她消失,做了此准备。
好手段,真是狠辣无情,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马夫的那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吻向她还留有红痕的香肩。
“不要!滚开!”
沈念胡乱推搡着,抵触他的触碰,只觉得很脏,脏到让人作呕。
啪——
忽地被马夫打了一巴掌,她的脸瞬间泛红肿胀起来,耳朵也在嗡嗡作响,缓了几息才听得清说话。
“你别不识好歹!不从就杀了你!”
说完话后,马夫再次压了过来。
沈念仍在不遗余力地反抗,“你滚开!”
无奈,她力量不敌,无论如何挣扎都没能将他推开,就在这般紧要关头,她瞥见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包袱。
出宫时,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就怕遇到意料之外的事,因此特意备了一柄短剑,以作不时之需,趁着那马夫解开腰带时,她摸到那柄短剑,使出浑身力气刺在马夫的胸膛。
血溅了她一身,瞬间污了衣裳。
随后只听一声惨叫,马夫倒在地上,这是她第一次持剑杀人,却忘记害怕。
沈念心脏狂跳,鬓角渗出的冷汗不断滑落,最后她用手掌以作支撑,摇摇晃晃起身跑下马车。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映着清冷的月光,才能看清该往哪里走。
沈念不顾一切拼命地向前跑着,身后有马夫,有裴争派来抓她的官兵……只要慢一步,随时都有被抓走的可能。
跑——
拼命地跑——
身侧冷风呼啸,不仅刮在脸上,更灌入耳中,只余一股寒意顺着脊背,侵蚀她的身子,可是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冷,只能逃。
而就在这时,她不慎踩到石子,脚下一滑竟滚落山坡,小腿不幸被枯树枝刺伤,伤口的血液不停地流淌流出染透衣物,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蔓延全身。
沈念忍不住闷哼出声,紧住下唇忍住疼痛,疼到瑟瑟发抖。
可是心中仍有一个念头,她必须要跑!
不能停下。
她将裙边撕成布条,紧紧勒在伤口处止血,一切处理好后,她强忍住疼痛,支起身子继续跑。
即使艰难,即使腿上的伤很疼,
她也要跑。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绕过山坡,瞧见山脚下有一处村落,腿上的伤口太疼了,也流了很多血,若是再跑下去她很容易因失血过多而晕倒。
若真是如此,山林之中,等待她的只有死亡。为了活命,她只能选择寻一户人间歇息,处理完伤口再逃。
思虑清楚后,她一瘸一拐行到山脚下,寻了一户还燃着烛火的人家,轻轻敲门,“有人在么?”
几息后,院落里传来一句人声,“谁啊?”
大门被推开,是一个老妇人,她又问道:“你……姑娘你找谁?”
老妇人微微愣住,只见眼前姑娘身上脏乱不堪,柔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破碎的衣裙上布满淋漓血色,明显是受了伤。
沈念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泥土,流露出几分哀凄,“大娘,您能否收留我一晚,我本是江南的姑娘,一朝不慎被人拐卖到青楼,我死活不从,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他们在抓我,我却因受伤没发继续逃,大娘,求求您,只收留我一晚,明日我便离开。”
老妇人刚开始没说话,只打量了她一眼,也只这一眼也能瞧出姑娘容貌跌丽,如今却沾满了泥土,破碎而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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