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到,我要找到……”
郎君一向酒量很差,她还记得有一次他在翰林院与同僚喝醉了,碰面后对着她又抱又亲,迷迷糊糊的……眼下又因她戴着面纱,定然认不出她。
一番对话后,宋淮之开始跪在地上,一遍遍扒开地上的石头,枯枝,寻找手帕,几息后指腹便被枯枝划伤出了血,整个手掌瞬间血肉模糊。
见他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沈念眸中含着泪光光心中一阵揪痛,走过去试图扶起他,劝说道:“你莫要寻了,我去给你寻,好不好?”
“是粉色的鸳鸯手帕。”
见宋淮之没拒绝,沈念将他扶坐在假山前的石墩上,她大概知道是她曾绣过的一条浅粉色手帕,是他们定亲不久后,她绣的,上面一对鸳鸯代表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在四处仔细寻着,不久终于在一处草丛中寻到帕子,接着快步走回他身侧,将手帕放在他手中,“喏,寻到了,给你。”
宋淮之先是用衣物将手指擦干净,将手帕小心翼翼塞入怀中,笑意从眼底蔓延,“终于找到了……卿卿的手帕,终于找到了。”
那手帕就像是珍宝一样,被郎君珍藏这么久,弄丟后急成这般模样。
沈念心疼他手上的伤,坐到他身侧,“公子,你的伤我给你包扎一下可好?”
闻言,宋淮之摇了摇头,哑着声音:“男女授受不亲,除了卿卿,谁都不能碰我。”
不得不承认,郎君是一个好夫君,无论何时何地皆不会让,除了妻子意外的姑娘近身,只是他已永远不会是她的夫君。
沈念垂下眼睫,“我不碰你,只是把伤口包扎一下,听话。”
见他未动,她干脆拉过他的手,拿出身上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并仔细缠绕包扎。
包扎后,宋淮之缩回手,轻轻说了一句:“多谢,”
听到郎君道谢,沈念不由得笑出声,眼下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小狗,明明都已醉得不省人事,还没忘道谢。
这时,她又想起那日在宋府外看到的场景,她眼眶微红,再度开口:
“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的卿卿也希望你忘记,好好活下去。”
空气在一时之间陷入凝滞,随后宋淮之抬眼望向她,红着眼,眼皮耷拉下来,声音缥缈:
“不,她没死……”
“她永远是我的妻。”
听他的话,沈念心口处传来闷闷的痛感,强忍着的泪水立刻掉了下来,他是那样爱她,他们明明都快行大婚之礼了,明明只差一步……可是因为裴争,都是因为他,她同宋淮之被迫生离,她被囚禁,被一次又一次强迫,伤害。
她眼下多么想扑到宋淮之的怀中,感受他的怀抱,她一直都喜欢被他抱着,舒服安心。
而不似裴争那样带着强烈的占有,每次被其抱在怀中都要对她做些旁的事,且非要让她求饶才肯罢休。
恶劣,无耻,
已经想不到什么话来形容那男人。
回过神,见宋淮之低着头,没再说什么,沈念知道或许应该将一切都交给时间,时间会帮他忘记一切痛苦的回忆。
他终究会忘记她,也会娶妻生子,
平安一生。
她收回目光,能再见宋淮之一眼已是恩赐,眼下已耽搁许多,若是再不回去,想必会惹裴争生疑,若是寻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我——”
正这时,忽有一阵夜风吹来,沈念脸上的面纱掉落一角,露出半边脸,反应过来后,她旋即伸出手戴回面纱遮挡住脸,却不料此时郎君的目光正向她投来。
“卿卿……”
见醉酒的郎君认出她,沈念当即心下慌乱,起身便要走,“公子……你,你认错人了。”
宋淮之没放过她,甚至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身侧,哀求道:
“卿卿不要走,是你回来了么?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每日夜里我多希望能在梦里见到你,只要能梦到你,我宁愿死在梦里,卿卿没有你,我真的会死,我活着什么意义x都没有。”
“卿卿别走……你别走。”
郎君的话句句落入耳中,沈念喉间一梗,扭头看向他,见郎君此时眼里已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是那样可怜,又无助。
最终她没忍不住,伸出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别哭了,听话……”
他一哭,她心也要碎了。
“卿卿……”宋淮之转而握住她的手,并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我真的好想你……”
她又怎会不想他?
周围静悄悄的,皎洁的月光悄悄蔓延至他们的脚边,像是撒了一层碎银。
宋淮之在醉酒中,或许分不清梦与现实,却始终深情地望着她,片刻后,俯身靠过来,话语温柔缱绻,
“卿卿……”
他一点点靠近,沈念明知会发生什么,理智也在一遍一遍告诉她,躲开,不能……可她没动,不想动,只任他靠过来,隔着面纱,轻轻覆上她的唇瓣。
温温软软的,久违的感觉。
她只想放纵这一次,仅这一次,很快,很快便结束,只想贪恋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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