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想什么呢。
就现在,赶紧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贺欲燃咳了咳,问他:“今天,不用去咖啡馆兼职吗?”
江逾白回答:“嗯,不去,老板有事出门了。”
贺欲燃干巴巴的接了一句:“这样啊,我还怕耽误你工作呢。”
江逾白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午没什么客人,这一小块地方只剩下酒杯和长勺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说不上来的寂静。
“粥喝了吗?”江逾白道。
“嗯,喝了。”贺欲燃很快回答:“很好喝。”
杯子擦完了,空气一下子更安静,江逾白把袖子放下来,扭头看向他,眸子在他脸上小幅度滑动。
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贺欲燃觉得他在看自己的嘴唇,条件反射的,他把嘴抿起来了,显得他本就呆愣的表情多了几分窘迫。
江逾白重新对上他的眼睛,说:“你好像有话要说。”
他总是带着答案问问题,所以这句不是问句,多了些戳破的意味。
贺欲燃低下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面对。
他谈了三场恋爱,这些年身边簇拥的男人也一直不少,不管是应对暧昧还是拒绝,他的手段都是层出不穷。
但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就是没确定关系,甚至都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就给人家亲了。
不管怎么说,他不是受害者。
贺欲燃长舒了口气,想着早死晚死都要死,心一横:“谢谢你昨天照顾我,还有,今早的粥。然后……”
他鼓起勇气抬了下眼睛,看向江逾白的表情。
他眉尾轻微挑起,略微打量着他,眼神说不清是等待还是期待。
“我昨晚喝太多了,对不起。”
哇,巨渣男。
贺欲燃咬着后槽牙,死命的咀嚼着那几千篇废稿,但人一紧张,稿子就都成空白了。
江逾白只是垂着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半天都没有接一句。
贺欲燃感觉自己要被这审视的目光烧透了,嗓子都发哑:“很意外的事情,我没料到,真的……”
除了说对不起,用这是场意外去包庇自己不应该的情感,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的话去弥补。
良久,江逾白问:“没了?”
贺欲燃最怕的就是这俩字,甚至是一听到就汗流浃背的程度。小时候他认错态度不够诚恳,贺军就会说这俩字,然后又把他锁到房间里警告他再好好反省。
他确实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自己认错的时候嘴竟然还能这么笨。
“好。”
江逾白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听了,他把手垂了下来,叹了口气:“那我先去忙了。”
转过身那一刹那,贺欲燃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拽住了。
江逾白又回过头,只是他没有再问怎么了,好像就知道贺欲燃还有想说的话。
然后呢,把人拽住了要说什么?
江逾白到底想听什么呢,贺欲燃大脑飞速运转,忽然冒出一句。
“江逾白。”贺欲燃重新抬起头。
江逾白眼底终于有些许波动:“嗯。”
贺欲燃愧疚无比的望着他的眼睛:“你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特别是……裴意。”
“……”江逾白。
他这次确实没有拂袖离去,但嘴角似乎在细微抽动,眼圈也有些红。
贺欲燃呼吸一滞,想着自己的嘴再笨也不至于把他气哭吧。
然而下一秒,江逾白就笑了,像是酝酿了很久,夹带着嘲讽的一声:“哈……?”
江逾白笑的很耐人寻味,嘴角是上扬的,但眼里却灌进浓浓的凉意,不像是被逗的,更像是被挑衅之后不甘心的宣泄。
凝视片刻,他冷冷开口:“那还真麻烦你替我保密了。”
贺欲燃倒是听得出这句话的深意,他不光是没把人哄好,还火上浇油了。
靠,死嘴,快说点好听的啊!
贺欲燃嘴皮子一滑:“不麻烦……”
江逾白:“……”
完了。贺欲燃扶额,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还有事吗?”江逾白微微扬起下颌:“没事我就去忙了。”
认识这么久以来,江逾白从来没跟他这么讲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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