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吧。”他把东西递到贺欲燃手里。
贺欲燃看着手里那两片白花花的小药片,没病吃药会吃出病吧。
“怎么了?”江逾白见他看着药片发呆:“不对吗?”
“哦对,是这个。”贺欲燃皮笑肉不笑,心一横,直接塞嘴里,眨眼的功夫把药片舔到了舌头底下。
巨苦……
贺欲燃很怕苦,但不怎么怕疼,可能是被他爸妈打出来的。小的时候宁可打针也不愿意喝一碗苦汤药。
他神情很难看,苦味都快沁到心坎儿里了,得赶紧找个理由走开把药吐了。
“怎么了?严重了?”江逾白板过他的肩膀,手往他太阳穴上探。
贺欲燃将计就计,扶住了自己的脑袋:“哦对啊,好疼,嘶,刚突然就特别疼。”
江逾白盯着他手的方位,顿了顿,手指顺着滑了过去:“这?右边么?”
贺欲燃也顾不上他问的什么了,连连点头:“哦对对对,就这块儿,嘶。”
他把水杯往江逾白手里塞,强忍着苦药味说:“你帮我再倒杯水吧,见底了。”
江逾白接过杯子,却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弯腰把水杯搁回了茶几。
玻璃相互碰撞,发出“哒”的声响,他看到江逾白站直身子,垂下眼看他:“你刚才不是说左边痛吗?”
他叫他的名字:“贺欲燃?”
“……”
来人把他弄失忆!!
会开车的人反应能力就是强,贺欲燃直接抱住脑袋,声情并茂的喊:“哎呦对啊,刚才是左边啊,怎么跑右边去了……”
好假。
“不对不对,现在两边都疼了,啧,好疼。”贺欲燃坐回沙发,心虚的根本都不敢抬头,动作浮夸,真的也跟假的一样了。
江逾白并没有再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就站在原地看着他折腾。
从左到右,他的头就跟着贺欲燃从左移到右。
可能是胳膊举酸了,也可能是贺欲燃意识到这场独角戏不太成功。
他捋了捋凌乱的刘海,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蠢,咽下一口很苦的唾沫,说:“对不起。”
他不好意思抬头,视线里只剩江逾白的双腿。
江逾白终于往前挪了两步,在他唇边摊开手掌:“吐出来。”
“……”
贺欲燃终于舍得看他,苦的眼泪都下来了,水汪汪的挂在眼眶上:“化了……”
他又听到江逾白一声叹气,抓起茶几的维C饮料,拧开盖子递过去:“漱口。”
贺欲燃抓起来猛灌了几口,吐在垃圾桶里。味蕾被苦涩味浸泡太久了,以至于喝甜的都没能缓解。
江逾白细心的擦干净他嘴角的水渍,又扶着他坐回沙发,无可奈何的问:“有没有好点?”
贺欲燃缓了半天才点头,忽然感觉自己是真蠢。
两个人相对而坐,江逾白看了他很久,抬手拨弄了下他的刘海:“我真像楚夏说的,看起来很好骗吗?”
“……”
怎么谁的仇都记呢。
贺欲燃抿了抿嘴唇,摇头。
“那你为什么骗我呢?”江逾白问。
贺欲燃一时不知道他指的是这些天他找借口不来清吧,还是说刚才他装病,但他觉得可能都有。
“我就想着,让你等会儿再走。”他小声说。
“为什么让我等会儿再走。”江逾白这个人和他那双眼睛一样。
你不闻不问的时候,他就是一面平静的湖,任凭风吹草动也很难留下痕迹。但如若你非要投一块石头进去,它就会荡起无数的水花用来回应你,涟漪也会越来越远,越来越大。
“哄你吧……”贺欲燃实在找不到替换的词语,扭捏的笑了下:“跟你解释。”
江逾白说:“你可以直接和我讲,你想要和我解释。”
贺欲燃叹了口气:“我怕你万一,很生气不想听……所以……”
“所以?”江逾白追逐着他不安的眼神,将他目光的每个落点都稳稳接住:“你又是问无关紧要的问题,又是装病,是在试探我有没有生气么?”
贺欲燃顿了顿,点了三次头。
然后他听到了,江逾白特别特别轻的一声气音,他在笑。
“我确实生气了。”江逾白说:“但你的试探是多余的。”
贺欲燃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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