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轻微叹了口气:“先上车吧。”
高三的五一节假只放两天半,但对于周末只放一天还要回去上晚自习的江逾白来说已经很充分了,起码不用再拘泥午休短短的四十分钟里,有连着三个夜晚的时间都能见到他。
贺欲燃拿毛巾给他擦头发,他头发很厚,擦了几遍都还是未干,潮湿状态时穿插在指尖的触感滑腻顺泽,手感很好,他摸了几下都不满足。
他站着,江逾白坐着,为了寻找支撑,他用下巴抵在贺欲燃胸口,蓬松乌亮的发尾划过眼稍,衬的他清凌剔透的眼瞳湿润,很认真的仰头望着他。
贺欲燃觉得自己好像再给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撸毛。
头顶是他最喜欢的部位,伸手揉搓时,漆黑的瞳孔扩大,湿漉漉的,很专注的望着你。
贺欲燃学着他瞪瞪眼睛:“干嘛?”
江逾白笑了一声,歪头埋在他怀里:“看你。”
贺欲燃也弯起眼睛笑,把毛巾打开,包住他整个脑袋,俯身亲亲他:“好乖。”
江逾白眨了眨眼,伸手揽住他的腰,使劲往怀里一带,贺欲燃站不稳,坐在了他腿上。
贺欲燃撑住他的肩膀坐直,抬头,江逾白侧视着他,那双俯瞰时圆润的眼睛在这个角度似乎要更加狭长,很沉的看着他。
似乎意识到什么,贺欲燃微微往后躲了躲:“头发还没擦干呢。”
“待会儿拿吹风机吹。”江逾白说完,低下头向他索吻。
这段时间受台风的影响很大,限制出行,贺欲燃一周接不了他几次,见到面了也就那几十分钟,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江逾白想他想到快要疯了,边厮磨着他的唇角,边溢出几声:“好想你……”
江逾白的分离焦虑是很严重的,寒假刚结束的那段日子最不好受,那时候他基本每天放学都要跑到酒吧找他。
可贺欲燃一忙就是后半夜两三点钟,累的倒头就睡,第二天还要定七点的闹钟起来送他上课,于是江逾白去了两次就不再来了。
贺欲燃任由着他亲了半天,直到双方的呼吸都急了很多,才伸手推推他。
江逾白还想继续,头埋在他肩窝忍了半天,终于缓过来些神智。
贺欲燃手指摸进他的发间,发现擦干的地方又潮湿了许多:“都出汗了,别闹了。”
“嗯。”江逾白在他颈窝闷闷应答,又恋恋的蹭了几下才抬头。
“燃哥。”
“嗯?”
“能教我那首歌剩下的旋律吗?”
贺欲燃被他突然的一句话问懵:“什么?哪首歌?”
江逾白呼吸还是有些粗,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你喜欢的那首歌,上次在这里,没有学完。”
贺欲燃反应了一下,点头同意:“当然可以,我这两天请假在家陪你,刚好。”
但他又觉得江逾白这件话问的很正式,似乎有事情没说完:“是有什么事吗?”
江逾白点了一下头,说:“这个月末有毕业典礼,晚会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我们班没人报,抽签,抽到我了。”
贺欲燃挑起眉,虽然江逾白的表情一直都没什么创新,但现在太严肃,竟显出一种平静的绝望。
他没忍住笑:“真的假的?”
但他觉得江逾白是肯定不会参加的,没准会拽拽的到老师办公室撂下俩字:“不去。”
但江逾白看起来很认真:“嗯,所以,我打算弹这首歌。”
贺欲燃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掐掐他的脸蛋,使坏的往两边扯:“你真要去啊?”
江逾白重重的点头:“去。”
好呆,贺欲燃笑他:“那喜欢你的那些小女生不是有饱眼福了?我不服气,我教你弹唱,然后你去弹给别人听呀?”
“不是。”江逾白抓住他的手腕,噎了一下似的,才说:“毕业典礼会邀请全体家长过来。”
他抿唇,问:“你可以来吗?”
原来这才是江逾白的真实目的。
贺欲燃愣了愣,对上他期待的目光,笑容更甚,抬手拨了下他的下巴:“那我是以什么身份去呢?”
江逾白似乎真的考量了下:“哥哥。”
“哦~”贺欲燃笑着又问:“那你这首歌,是弹给哥哥听的吗?”
四目相对,江逾白垂眸看了他很久,眸色变得很沉,藏着隐晦的偏执,启唇说:“爱人。”
是给爱人听的。
贺欲燃眉心微颤,抓着他肩膀的手悄然间收紧了些。
“你上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为我唱歌,我也想。”江逾白又很诚恳的问他:“可以来吗?”
万人瞩目的舞台之上,爱人唱着他最喜欢的那首歌,而他就藏在人群里的一角,当大家为某句热烈而充满爱意的歌词扬声呼喊时,他们的目光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如火花摩擦。
“可以。”贺欲燃莫名有些激动,点了好几次头,许诺道:“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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