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方案,你交到谁手里了?”贺欲燃问。
江逾白看起来在凝视着窗外的雪花,但落点却在他的倒影上:“陈教授帮我联系的崔董事,方案直接交到她那里了。”
贺欲燃吸了口气:“不麻烦么?”
“什么?”江逾白问。
“托那么多人联系,怎么没说直接……”
直接留我的号码。
贺欲燃及时止损,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脸越烧越烫:“算了。”
但江逾白好像没打算放过他:“怎么算了?”
不知哪儿来的火气,贺欲燃忽然转头盯着他的脸:“不是随口一说么,怎么真的来了。”
吊灯的光晕倾斜在江逾白脸上,在他嘴角的弧度投下一片阴影,像是在笑:“我什么时候说,只是随口一说了。”
那你也没表现的很想过来。
那一刻贺欲燃很想说,你也没有表现的很想我。
那为什么又要去机场送我,亲我,让我觉得你还爱我。
“我的帽子是不是还在你那里。”忽然,江逾白问了这么一句。
贺欲燃还没从低落的情绪中抽身,了当道:“丢了。”
江逾白肉眼可见的愣住,随后真的笑了起来:“那怎么办,我很喜欢那个帽子。”
“赔给你。”贺欲燃冷冷地。
“好。”江逾白也利落的答应,直接掏出手机递到他眼前:“那你扫我的。”
“……”
贺欲燃扫了一眼:“你直接给收款码就行。”
江逾白又笑了两声,说:“给错了,那加一下吧。”
“……”
同样的借口能用两遍,真一点诚意也没有。
贺欲燃像四年前一样,还是掏出手机扫了条形码。
他盯着江逾白的头像看了看,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黑色小猫,懒懒的趴在猫爬架上打哈欠,琥珀色的眼睛满是不屑,却还是很配合的看向镜头。
不知怎的,贺欲燃没忍住笑出来:“你家猫?”
“嗯。”江逾白按灭自己的手机,偏要凑过去看他的。
贺欲燃点开头像仔细看了一下:“怎么把它关在笼子里?”
“不乖。”江逾白说:“它是流浪的,我收养它之后经常往出跑。”
他顿了顿,说:“有两次浑身是血的被我抓回来,所以我走之前都会把他关到笼子里。”
贺欲燃只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有些阴沉。
玻璃幕墙外暮色沉降,江逾白半边脸浸在阴影里,睫毛在光晕中投下蛛网般的影。
“现在呢,有乖点吗?”贺欲燃问。
江逾白抬起头,似有若无的退了半分,靠在窗框上:“不知道。”
贺欲燃抬头去看他。
“再跑,就再抓。”江逾白目光微沉,像是冰棱落到他脸上,毫无笑意:“反复几次,让他学会打消这个念头。”
贺欲燃下意识抿住唇,回头看向窗外。
“贺经理。”江逾白的语调里不带任何情绪,却压迫的紧:“还会注销吗?”
“什么?”
江逾白忽然近了一步,眉毛压的很低,贺欲燃下意识往后退,却抵上身后的玻璃窗。
“别退了。”他听见江逾白声音柔下来,鼻尖碰上睫毛,他呼出的热气带着茶香:“没说要怪你。”
贺欲燃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唇瓣很轻的碰了一下,却黏糊的发出声音。
“有,有监控……”他用膝盖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江逾白的小腿,却不曾想他直接挤了进来,比印象里更宽大的手掌托住自己的脸,像是撸猫似的挠了两下。
江逾白的声音更加磁沉,掌根抵着玻璃将人彻底困在方寸之地:“来之前看过了,这里没有……”
落地窗在三楼最偏僻的拐角,身后是两堵墙围着,江逾白把他抵在这里亲。
起初贺欲燃只认为这会像机场那个吻一样,很轻,很短暂,但他现在连站都站不住,全靠江逾白挤在自己中间的那条腿支撑。
江逾白吻的好凶,牙齿,舌头,都在他口里不断的汲取,掠夺。那不像是吻,更像是溺亡者在海底交换最后一口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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