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轻轻放在他手边。他站在贺欲燃身后,目光落在那被屏幕蓝光映照得格外认真的侧脸上,看他微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唇线。
贺欲燃戴上眼镜很漂亮,江逾白一直都这么觉得。
江逾白俯下身,嘴唇带着温热的湿意,轻轻印在贺欲燃微凉的脸颊上,一下,又一下,没有拒绝的声音他就往唇角上啄。
贺欲燃终于无奈地偏头躲开,轻微嗔怪:“别闹。”
江逾白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点得逞的愉悦,反而伸出双臂,从后方松松地环住了贺欲燃的脖颈,把下巴搁在贺欲燃的肩窝里,嘴唇又寻了过去。
贺欲燃被他蹭得又痒又热,他哭笑不得地抬手,轻轻拍开那不安分的脑袋:“别闹,我在弄东西呢。”
他侧过头,掐掐江逾白的脸蛋:“弄完就陪你,好不好?”
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打发一只闹腾的阿猫阿狗。
江逾白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忿,他瞥了一眼旁边蜷在猫窝里打盹的黑色身影,好吧,他现在这副扒着人不撒手的样子,确实挺像的。
他决定不打扰他工作:“水记得喝,要不要吃点水果,我去切。”
“不用,你先吃吧,我一会儿忙完再说。”
“好。”
江逾白是很粘人,但很有度,不会给贺欲燃造成困扰,等他工作这段时间,他要么是在楼下准备饭菜,时不时会飘上来饭香,要么就静静的坐在他旁边看他。
敲完最后一个句号,以txt形式存好档,贺欲燃摘下眼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工作起来就会忘记时间是真的,再抬头看表已经过了整整两个小时,他正准备短暂休息一下去找江逾白出门吃点什么,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刺破了室内的宁静。
贺欲燃心头一跳,楼下的动静听着不对,那猫平时闹归闹,还从没发出过这么冲的叫声。
他慌慌张张边喊着怎么了边冲下楼的时候,就见客厅中央,江逾白举着右臂僵在半空,左手还攥着包没拆开的猫条,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直勾勾盯着沙发底。
而那只惹祸的小猫早已灵巧地跳开,见到他过来,三两下跳到贺欲燃脚边喵喵叫。
这声音可不像刚才那么尖,反而夹起来了,贺欲燃把滚蛋抱起来,它不但没拒绝,还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贺欲燃低头戳了戳猫鼻尖:“刚才叫得跟要吃人似的,这会儿倒装起乖了?”
他回头看看一脸黑沉沉的江逾白,没忍住笑了:“人家怎么这么委屈,你打它了?”
滚蛋:“喵喵喵。”
江逾白:“……”
贺欲燃忍住没敢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举着手,微微垂着眼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被大雨淋湿的大型犬,稍微把胳膊一抬,贺欲燃这才看清。
他腕骨留着一道蜿蜒的红痕,伤口有点深,还在往出冒血。
“抓的这么深?”贺欲燃立刻拉过江逾白的手腕,掂了掂怀里贼喊捉贼的毛茸茸:“你挠的?”
滚蛋大概是觉得装不下去了,小舌头在嘴边咂了两下,在他怀里挣扎着就要跳下去。
“嘿?”贺欲燃没抓住,任它一溜烟跑到桌底下,悠哉悠哉的给自己舔毛。
“身上抹油了跑这么快。”贺欲燃无奈,一边迅速抽过桌上的酒精纸巾,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伤口周围。
再抬头看看眼前这位,更是委屈的说不出话来了。
“下去玩了会儿猫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贺欲燃哭笑不得:“不赶紧冲水傻站在这干嘛呢。”
江逾白被他拽着走,脚步还有点踉跄,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声音闷闷的:“留证据。”
贺欲燃真是不知道该心疼还是笑。
“你怎么搞它了,待在那好好的还能把你抓了。”
江逾白任由他拉着,目光落在那几道刺眼的伤痕上,又瞥了一眼沙发底下那双慵懒的猫眼睛,闷闷地开口:“它昨天有点拉肚,想抓起来看看,结果。”
他顿了顿,带着点赌气任性,“不想养了,天天要铲屎,要喂粮,买的猫罐头它闻闻就走,换了三种牌子了都不爱吃,现在摸一下还得挨抓。”
贺欲燃听得直乐,怎么有人当“猫奴”当得这么……又卑微又窝囊。
而且这个人还是江逾白,更好笑了。
他故意顺着他的话说:“行啊,那找个喜欢猫的朋友送了?”
他知道江逾白舍不得,就想逗逗他。
“不知道。就算喜欢也不会喜欢它。”江逾白气还没消,他总是一副平静的语气撒娇抱怨,显得更委屈了:“傲娇怪。”
还是头一次看到江逾白被逼成这样,这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哈哈哈哈……”贺欲燃晃晃他的手:“原来你不喜欢傲娇的吗?”
江逾白眨眨眼睛:“分情况。”
贺欲燃冲他眨眨眼:“什么情况,人傲娇一点行吗?”
“你不是。”江逾白摇摇头,看起来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你是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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