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灵摸摸鼻子,又看了看她,有些手足无措,很是良心不安地跑掉了。
次日程曜灵又来到掖庭,给小宫女带了伤药,强行往人胳膊上那个牙印抹药,抹完把药塞到了人怀里,算是示好。
但小宫女抬手就把药瓶扔在地上打碎了。
“怪不得你招人打……”
程曜灵小声念叨了一句,但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对,随即抿了抿唇,蹲下身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扔掉。
站在不远处,看着坐在日头下,几乎白得发光的漂亮小宫女,程曜灵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道:
“以后我就叫你阿白吧。”
阿白抬眼看她,一双眼睛琉璃珠子似的淌着光,简直就是个不会说话的瓷娃娃。
程曜灵被这般容颜惊得心中一震,回神后轻叹一声,伸手捏捏她的脸蛋:
“你这脾气可真得改改了,否则再好看也不会有朋友的。”
自此她隔三岔五便来看阿白,常给阿白带点伤药吃食之类的实用东西。
后来因为阿白听不见,也不会讲话,她有些不好跟别人倾诉的话都悄悄给阿白说了。
她把自己对大央的困惑,对九妘的怀念,对某些人事的不满,甚至是心底偶尔流露出的恶意,都毫无保留地倾吐给了阿白这个聋子兼哑巴。
而时间慢慢流逝,渐渐地,阿白也不再抵触她,二人看起来有点密友的意思。
眨眼入了冬,早梅初绽。
岑贵妃牵头起梅花宴,邀了太后与各宫嫔妃,为讨太后欢心,也请来慕容瑛和女学众人。
良辰美景,衣香鬓影,梅林宴席旁,岑贵妃容光胜锦,作为此次宴会之主,在前呼后拥中早早到场。
她路过女儿昌平公主身旁之时,昌平公主起身行礼。
岑贵妃目光轻扫一圈,问她:“秋儿,你们女学里有两人至今未至?”
是啊,因为程曜灵跟杨之华那个村妇在路上捡了只讨人厌的小畜生,当个宝似的送回大吉殿去了。
昌平公主带着点气这样想,嘴上却说人已到齐,只是暂去更衣。
岑贵妃颔首,翩然入上座。
太后到来之前,程曜灵和杨之华总算赶至宴席。
二人被宫女引着入座,程曜灵在昌平公主身边坐下,有点疑惑地问:
“咱俩都在这边,之华的坐席怎么在对面?”
昌平公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心道那当然是因为本宫不想跟个乡野村妇同席,但面上只抚了抚发髻上垂下来的珍珠流苏,懒洋洋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程曜灵随手拿起桌上点心咬了一口,以为昌平还在因为方才猫的事生气,有意缓和关系道:“这个挺好吃的。”
昌平公主受不了她了:“你饿死鬼投胎啊!皇祖母还没来呢!”
她看了旁边宫女一眼,宫女立即撤走那盘点心,说拿下去换盘完整的上来。
程曜灵觉得昌平公主大惊小怪规矩忒多,懒得理她,拿着手中点心自己搁那儿吃完了。
昌平公主见程曜灵不搭理,态度软了些,小声嘀咕她:“你吃糠咽菜都觉得好吃,就没见过有你说不好吃的。”
程曜灵拍了拍掌心的糕点碎屑:“我胃口好,不挑食。”
这时太后驾到,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太后高坐主位,慕容瑛陪坐侧旁,一眼望去,地位仅稍逊于岑贵妃。
这种宫宴,多是嫔妃们在言谈交际,还轮不上程曜灵她们这些小辈讲话。
本来一直热闹着,众人捧得太后喜笑颜开,欢声不绝,可有个声音一开口,宛如热锅里被泼了盆冷水,大家都静了下来。
“三公主近来思慕皇祖母,不久前刚知道周八珍是什么,今日就拿出道亲手熬的嫩牛肉脯,说要亲手进献给母后呢。”
说话的是位明显有了些年纪,却依旧美若天仙的妃嫔。
程曜灵跟昌平公主说小话:“那是谁?怎么没人接她的话?”
“那是容妃。”昌平公主目光冰冷:
“她从前跟我姨母争宠,害得我姨母孕时心思郁结,伤x了身,我姨母死后,父皇总算是看清了那贱人的真面目,彻底厌弃她,连她生下的女儿,都直到现在也没封号。”
程曜灵知道昌平公主姨母是圣慧皇后,但对她说的话总觉得有点不舒服,道了句:
“你父皇霸着那么多女人不放,把宫里都变成斗兽场了。”
昌平公主在程曜灵胳膊上掐了一把:“我父皇心里最爱的人只有我姨母。”
“好好好,爱爱爱,你能别这么用力掐我吗,疼。”
昌平公主放手后,程曜灵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爱不爱的,真是脑子坏了。”
昌平公主立刻瞪她一眼,拿起块点心塞进她嘴里,程曜灵就此噤声。
而二人交谈间,慕容瑛也打破僵局,笑着接过了容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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