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琰的痛呼声越来越微弱,脸色白得像纸。
&esp;&esp;可厉栀栀没有停,她冷声下令:“拔脚趾甲。”
&esp;&esp;机器人立刻转向,冰冷的机械臂探向他的脚趾。
&esp;&esp;徐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反复念叨着:“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
&esp;&esp;厉栀栀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直到机器人完成所有动作,才按下按钮解开束缚带。
&esp;&esp;她俯下身,看着瘫在椅子上痛不欲生的徐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知错了?”
&esp;&esp;徐琰气若游丝,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哼唧:“错了……”
&esp;&esp;“以后还敢不敢顶嘴?敢不敢趁我睡觉占我便宜?”厉栀栀又问。
&esp;&esp;“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徐琰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esp;&esp;厉栀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解开他手腕上的束缚带。
&esp;&esp;束缚带一松开,徐琰便立刻缩回手,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指尖,疼得浑身发抖。
&esp;&esp;他不敢哭出声,只能对着双手不停哈气,仿佛这样,就能减轻那钻心的疼痛。
&esp;&esp;暗室里的金属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esp;&esp;厉栀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那股郁气稍稍散去,可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却隐隐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esp;&esp;厉栀栀嫌恶地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摸出两样东西,随手往地上一扔。
&esp;&esp;一双米白色的毛绒手套,绒面蓬松柔软,还带着淡淡的栀子香;一双浅灰色的棉袜,料子普通,和手套的颜色格格不入。
&esp;&esp;“捡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在地上的徐琰,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在指甲长出来之前,给我天天戴着,别让人看出破绽。”
&esp;&esp;徐琰的指尖还在渗着血珠,每动一下,钻心的疼就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esp;&esp;可他看到那双手套时,黯淡的眼底瞬间亮起微光,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esp;&esp;他顾不上疼痛,撑着地板,缓缓伸出血淋淋的手,小心翼翼地捡起手套,指尖碰到柔软的绒面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esp;&esp;这是厉栀栀的习惯。
&esp;&esp;每次惩罚完他,总会扔给他一副手套。
&esp;&esp;她大概是怕家里人看出端倪,怕父亲和哥哥们怪她,可徐琰不在乎。
&esp;&esp;对他而言,这双手套是她为数不多的、属于他的东西,是他晦暗生活里唯一的慰藉。
&esp;&esp;他把手套紧紧攥在掌心,栀子香萦绕鼻尖,刚才拔指甲的剧痛仿佛都淡了几分。
&esp;&esp;直到目光落在旁边的浅灰色袜子上,他眼底的光又暗了下去。
&esp;&esp;不是配套的。
&esp;&esp;他记得以前,厉栀栀偶尔也会给他袜子,都是和手套同色系的,米白或者浅粉。
&esp;&esp;可这次,手套是温暖的米白,袜子却是冷冰冰的浅灰,一看就不是精心挑选的,大概是她随便让佣人买回来的。
&esp;&esp;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比刚才被电击、被拔指甲还要难受。
&esp;&esp;他瘪了瘪嘴,眼眶泛红,却不敢哭出声,只是低着头,慢慢捡起那双袜子,指尖的血沾在袜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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