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屏住了呼吸。
&esp;&esp;那不是试探,也不是刻意越线,
&esp;&esp;而是把一个一直没敢确认的念头,小心地放到了他面前。
&esp;&esp;如果真的要往前走——前方,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esp;&esp;肖亦看着她。
&esp;&esp;那目光没有审视,也没有评估,更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准备好,听一个诚实的回答。
&esp;&esp;过了一瞬,他才开口。
&esp;&esp;「会。」
&esp;&esp;他的手指在她肩上落下,轻轻施了一点力道,像是在替话语落下锚点。
&esp;&esp;「但在你身上。」
&esp;&esp;「它们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追求快乐或痛苦本身。」
&esp;&esp;「而是帮助你更专注,放大身体的感受,在必要的时候,替你把多馀的思绪关掉。」
&esp;&esp;目光回到她脸上,沉稳而平淡。
&esp;&esp;「对我而言,道具只是管理状态的方式之一。」
&esp;&esp;「就像有人用数据、用图表,我用它们。」
&esp;&esp;那点力道随着话语一同撤开。
&esp;&esp;「所以,你不需要对它们感到好奇,也不用害怕。」
&esp;&esp;「什么时候出现、要不要出现,那是我的判断。」
&esp;&esp;他停了一下,补上的那一句很轻,却精准地落在她心口。
&esp;&esp;「界线,仍然在你手里。」
&esp;&esp;凌琬停了一下,像是在等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esp;&esp;那种迟疑并不剧烈,更像是一个早就养成的停顿。
&esp;&esp;「那……」她迟疑了一瞬,「我现在,是要做什么吗?」
&esp;&esp;这句话让肖亦的动作停了半秒。
&esp;&esp;他没有往前,也没有出声纠正。
&esp;&esp;只是看着她,目光短暂地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确认一件她自己尚未察觉的事。
&esp;&esp;「琬琬。」
&esp;&esp;「只要在这里就好。」
&esp;&esp;她一愣。
&esp;&esp;那不是命令,也不是责备。
&esp;&esp;是一个位置,早已被肖亦放好。
&esp;&esp;凌琬不需要再确认自己能不能进来——因为她其实,早就在里面了。
&esp;&esp;只是还下意识地回头,等一个已经不再需要的允许。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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