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证据呢!”黎公还在垂死挣扎,声音嘶哑。
应星不再废话,心念一动。那只虚弱的火狐狸仿佛用尽了最后力气,微微昂起头,露出了胸口那处破损的核心。
在所有人和转播玉兆的特写下,一块明显有裂痕、品质低劣的流焰晶体裸露出来,而就在那晶石的中心,赫然烙印着一个清晰无比、张扬无比的个人印记——那正是黎公身为匠人,习惯性在素材上刻下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轰——!全场哗然!
“那是和那只豹子一样的印记!”
“真的是他调包的材料!”
“用劣等品换走好的,还想倒打一耙!无耻!”
应星向脸色惨白的司正拱手:请您核验。
司正看着那熟悉的印记,又看看自己弟子那扭曲狰狞的脸,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瞬间像是苍老了百岁。
他伸手指着黎公,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痛心疾首,声音哽咽:“孽障!孽障啊!竟真是你,工造司的清誉、工匠的品德都被你丢尽了!到了此刻,你竟还想狡辩吗?!”
黎公被师父的斥责和全场鄙夷的目光逼到了绝境,最后一点理智也崩断了。
他猛地抬头,脸上混合着绝望和癫狂,指着应星尖声道:“是!是我做的又如何?!师父!诸位!你们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百冶’这等至高荣誉,落在一个短生种手里吗?!”
他声音凄厉,试图煽动在场长生种们潜在的优越感:“他不过区区几十年寿命,弹指即过!今日侥幸有所成就,不过是昙花一现!我仙舟工造司千百年的积累、无穷未来的探索,难道要交给一个注定很快湮灭、无法将技艺传承久远的短生种来引领吗?!这岂不是自断根基!长生种才是我仙舟永恒的基石!”
这番话极其恶毒,试图将技艺高下的争论,扭曲为长生与短生的种族对立。
然而,他低估了仙舟人在漫长血与火的战争中所形成的共识。
看台上瞬间炸开了锅,但绝大部分并非附和,而是愤怒的驳斥!
“放屁!工造司看的是手艺,不是寿命!”
“帝弓司命引领我们巡猎的是寿瘟祸祖!不是追逐长生!盟友岂分长短?!”
“我仙舟人苦魔阴之难许久,你居然甘之若饴?!”
“黎公你技不如人,竟使出如此卑劣手段,还想混淆视听!”
“应星工匠的技艺我们亲眼所见,岂容你污蔑!”
尤其是狐人、化外民等并非仙舟人的族裔,反应更为激烈。
白珩竖着耳朵,振臂一挥,大声道:“喂!那个姓黎的!照你这么说,我们狐人、持明是不是也不配在仙舟立足了?!仙舟联盟海纳百川,巡猎孽物,你却对盟友如此恶意针对?!”
腾骁将军的脸色早已阴沉如水。
景元站在将军身侧,面上的慵懒笑意早已消失,金色的眼眸中一片冰冷,低声道:“将军,此人心术已歪,不仅违背工匠之道,更试图动摇联盟根基,其心可诛。”
司正听着黎公这番言论,更是如遭雷击,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闭上眼,彻底绝望,对着腾骁将军深深一躬,老泪纵横:“将军!老夫教徒无方,识人不明,偏听偏信,以至酿此大错,险些埋没英才,败坏大事!老夫无颜,请将军…秉公执法,以正视听!”
司正正深深躬下的身躯在微微颤抖,老泪纵横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作伪,任谁看去都是一位因教徒无方而痛心疾首、自责不已的慈师。
然而,在那无人得见的阴影之下,他低垂的眼眸中闪烁的却并非全是悔恨。
完了,黎公这步棋,彻底废了!
司正的心在滴血,并非为了徒弟的堕落,而是痛惜自己多年栽培的心血和一枚好用的棋子就此报废。
‘蠢货!真是蠢货!行事不密,被人抓个正着也就罢了,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等授人以柄的狂言!长生短生,呵,这等话题也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吗?!简直自寻死路!’
他心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好在所有事情都是黎公经手,砺石也是他的人。我从未直接出面指示过什么,最多只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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