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抱着刚刚去紧急打理了一番、毛发柔顺光亮的小龙,小家伙似乎也知道危机过去,正抱着一颗比它脑袋还大的蜜果啃得欢快,又放下了之前像猫一样警惕竖毛的姿态,恢复了以往憨吃酣睡的温顺慵懒。
许久未见的白珩始终挨着浮笙,两人亲密的挨着肩膀,手她舞足蹈地给浮笙和一旁的镜流讲述着自己是如何英明神武地暴打凇清。
说到兴起处,她甚至站起身来模仿凇清当时狼狈躲闪的样子,引得浮笙掩唇轻笑,连举着酒盏的镜流都忍不住侧过脸,莞尔一笑。
景元抓住时机,坐在白珩刚刚离开的位置,他无视白珩瞬间瞪大的眼睛,一边熟练地用公筷给浮笙布菜,一边笑着接过白珩说的话题。
“说起来,”景元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虾仁放入浮笙碗中。
“白珩姐应该庆幸凇清这些年养尊处优,看轻了锻炼,一心做一位端坐高台的‘智者’,不再愿意自己出手。不然凭借凇清年轻时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身手和云吟术,怕是难得打得这么淋漓尽致了。”
白珩立刻嗔怪地瞪他:“景元!你非要拆我台是不是?”
浮笙疑惑了:“这老,凇清以前很厉害吗?”
镜流一边捻起一枚果子正中景元额头,一边漫不经心的回想了一会。
“我到也还有点印象,以前愿意上战场的持明里,他算的上有勇有谋,一心杀敌的精英了,我还记得他枪法不错,谁知道下了战场,他也不习武了,枪法也荒废了,最终变成这幅面目。”
景元忍痛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忍气吞声地把位置让回了有大佬罩着的白珩:“师傅你就只记得他战斗的水平了吧,其实那个时候,凇清就是抱着去攒资历好尽快成为龙师的念头上战场的,所以看起来才一心杀敌,那是懒得理会我们这些普通的‘庸俗’同僚,只想着达成夙愿呢。”
“是吗。”镜流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或惋惜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陈述:“作为将领,我只需知道我的士兵毫无二心,战绩达标就好。你那时候也不小了,怎么,还要找家长告状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怎么就一时腿快,忘了千万不能当着镜流的面招惹白珩了呢?
悲从中来的景元哭笑不得的举手示意投降:“您说的对,听师一席话,我能学到好多。”
浮笙看着景元额头上那个明显的红印,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日子的紧张,在这一刻烟飞云散,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应星坐在白珩对面,安静地喝着杯中的酒。
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浮笙身上,特别是在她说话时,手腕上那道银色若隐若现的流转微光的时候。
作为工匠,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欣赏一件造物的精妙。
那名为‘萤草’的造物灵巧、强大,充满了生命与毁灭交织的矛盾美感,却又无比顺从地依偎在浮笙腕间。
这让他想起自己袖中那个刚刚完成、还没来得及送出的臂甲,心中莫名泛起一丝空落。
在他后知后觉的想要兑现承诺,想着要如何为她打造更好的防护时,她已经凭借自己的力量,在绝境里为自己孕育出了如此契合她的武器。
这种认知让他心头莫名有些发闷,连带着杯中清冽的酒液都带上了一丝苦涩。
“......所以说啊,”白珩说得口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老家伙最后还嘴硬,说什么蛟龙花肯定跟不朽之血有关,被我一句貘馍卷难道就是用梦馍做的吗给堵回去了!还真是心思肮脏的人看什么都会和他们一样啊,这样子自欺欺人真能让他们觉得举世皆浊吗?”
她放下酒杯,眼角余光瞥见对面沉默的应星,若有所悟的眨眨眼,用尾巴尖轻轻碰了碰浮笙,示意她看过去。
“喂,应星!”
白珩扬声道:“别光顾着喝闷酒啊!今天你那机巧狐可是立了大功!要不是它关键时刻咬住那老梆菜的腿,我想抽他那么多下还得费点劲呢!”
浮笙也专注的看向应星,眼中带着真诚的感激:“是啊,应星哥,谢谢你。还有之前借我的机巧鲲鹏,还有这次一直都多亏了你。”
应星差一点就说那鲲鹏送你了,但理智拉扯住他,能胜任百治的作品,自诞生起,就不再是私人物品,他就也只有临时的使用权了。
他回过神来,对上浮笙清澈的目光,那点失落被他迅速压下。
“没什么,顺手的事。”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硬邦邦。
“一直把鲲鹏闲置着,也是浪费了我创造它的目的了。”
他顿了顿,好像无意间补充道:“你的萤草,很好。”
浮笙低头看了看手腕,温柔地抚摸着那温顺的植物:“嗯,它已经是和小龙一样重要的伙伴了。”
白珩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凑近应星压低声音:“傻小子,失落什么?今天要不是你的狐狸,我能打得那么痛快?浮笙只是拥有了第一件武器,但以后需要你百治大人锻造神兵利器的地方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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